“小姐,你當我真的一天沒事幹,雖說是周末,可下午我還要去參加一個酒會……”樸俊宇一臉嚴肅。
“你矜持一點行不行,哪裏像一個孩子的母親,跟十幾歲的孩子差不多……”木敬陽實在受不了她一臉嗲相地纏著樸俊宇,“他都說沒時間了,要衣服是不是,走……我帶你去買!”他拽著她的手,便往市中心最大的服裝城奔去。
“俊宇哥,我去買衣服,你先忙啊……”芷婷邊走邊回頭望。
買,為什麼不買,隻是她不會花木敬陽一分錢。走在服裝城,她看看這件,又望望那條,也不用試,隻用手指指,就讓服務員給包裹起來。
木敬陽看來,她哪裏是買衣服,分明是拿衣服出氣,半個小時不到就挑了幾十套。正想心疼一下自己的錢包,可是一付帳才知道,她已經事先把信用卡交到櫃台了,要求服務員挑完之後就劃賬。
他成了她的隨從,看著她空空兩手地走在前麵,得意洋洋。而他拎著大大小小幾十個包,弄得行人都怪異地打量著他。誰讓他愛上她呢?隻好忍著,隻要她開心就行,隨她折騰吧。
芷婷推開“淑女服裝店”的大門,給女店員交待了幾句,讓他們把衣服掛在店裏。
木敬陽糊塗了,不知道這芷婷在玩什麼,不是吵著鬧著要衣服嗎?怎麼又送這店裏了,正欲問,她卻板起麵孔:“你今天沒事幹嗎?總跟著我幹什麼?”
“我們是夫妻,自然你去哪兒,我也去哪兒?”
“沒弄錯吧,和你親近的女人的多了,你豈不成皇上了?我才不會跟你這種花花公子作夫妻,別做夢了,該幹嘛幹嘛去,我今天還有其他事呢?”芷婷想氣走他,可是木敬陽就是厚臉皮非跟到底不可。跟就跟吧,反正就當是自己身後多了一條狗,她氣呼呼地走進一家診所,用法語跟對方要了事避孕類的藥物。
木敬陽雖然經常來法國,可是法國懂得不多。
一名青年男醫生拿出一盒全是外文的藥含笑遞給芷婷。
芷婷又說了一大堆嘰哩咕嚕的話,“姓木的,錢包拿來!”
好家夥,現在他又成了掏錢包的了,乖乖地遞過錢包。
芷婷從裏麵抽了一張遞給醫生,然後說了一句:“不用找了!”便揚長而去。
“你買的什麼東西?”木敬陽好奇,“你哪兒不舒服了嗎?怎麼又買藥了?”
“木敬陽,你是裝傻還是充愣,你在女人堆裏長大,不會連這也不懂吧!”“如果真不知道你也別問了,讓人討厭——”
莫名地被她一陣奚落,他想了一想感覺不妙,一把奪過她的小挎包,正欲發作,卻見大街上人來人往。她居然買這種藥,是存心的,存心不想要他們的孩子。攔了一輛的士,拉她回到木氏的鄉下別墅。
“周芷婷——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揮著藥。
“你說我幹什麼?我說過我們都該忘掉昨天夜裏發生的事兒……”她手一揮欲搶回藥,卻被他背在身後。
“你就那麼討厭我,連孩子也不肯替我生,是不是?”
“木敬陽,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有權決定怎麼做,難道不是嗎?何況現在我又沒懷孕,我隻是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你也要管?”她一個轉身奪過藥片,“你這麼做是不是太笨了,就算把藥搶了去,我還是會再買……”“後天……我就離開法國了……”
“喲,小夫妻吵架呢?”徐柔婧從一輛黑色的轎車裏出來。
“你別胡說,誰跟他是夫妻了。他不是你的男人嗎?你居然拿我來說笑。”芷婷一臉冰冷,快速地將藥放進挎包裏。
“是嗎?”徐柔婧嬌作地怪笑,“芷婷,我和木敬陽還有話要說,你不方便呆在這裏吧?”說著,左手一抬搭在他的肩上。
芷婷心裏一陣酸痛,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打擾你們了——”昂著頭,大踏步地往路上奔去。這個木敬陽就是想跟她過不去,非把她帶到這個偏僻的鬼地方來,連個車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