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金洚傲然抬起一張橘皮老臉,“老夫已經進來了,你小子又能如何?”
“為老不尊的訪客,也許會來得去不得!”覃鈺針鋒相對道。
“噢謔,老夫偏偏要來得又去得,去得之前,還要抓了你這小子同去。”
人影一晃,金洚已經迅速靠近過來,左手戳向覃鈺,右手鶴皮雞爪,卻直向蓉兒抓取過去。
“無恥!”
覃鈺斷喝一聲,一道橙色的寶光迅即在他和蓉兒的身前浮起,仿佛給二人及時加上了一層護體光鎧,將金洚的一對手爪隔絕在外。
嘭!嘭!
兩聲厲響,金洚切金洞玉般的手爪,居然沒有能夠立即戳穿這層薄薄的橙色寶光,隻是將寶光撞得一陣亂搖,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潰。
徐靖在側看得清清楚楚,心想:“若我剛才當真出手,恐怕臨時起意的一掌,也無法剖開這道寶光之盾,這是什麼秘術,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覃鈺帶著戲芝蘭,撤步便往後退。
“金洚你真是一把年紀活在了狗身上,那就休要怪我無情!”
覃鈺左手挽著蓉兒,右手隨手一指。
“纏!”
一聲令下,眼前那層橙色寶光忽然大盛,隨即光簾猛地撲上,一下將全無防備的金洚裹了個結結實實,如同一條被拔了牙的老冬蛇,運功不停蠕動,一時半會兒卻無法擺脫這寶光的束縛。
蓉兒搖頭道:“金爺爺,不用掙紮了,除非你能把整個神農穀的地層全都翻轉十丈,才有些許脫開的指望。”
金洚哪裏肯信,真液凝刃數口,自身體裏直透出來,用力劈在那橙色寶光之上,卻果真……毫無用處。
三祖心中大懼,這位金洚可是金係專精的積年老賊,在化境二階上待的年頭,更是恐怕比自己的年紀都大,功力深厚,血氣所化的刀刃雅似最鋒利的上品寶器,可是他被這麼薄薄的一層橙光挾持,卻立時動彈不得,雖說一開始是出其不意,但能困住金洚這麼久,細思真是極恐。
又等了三四秒鍾,金洚終於停止了掙紮,隔著橙色光幕瞅了過來,眼中也有和三祖相似的懼意。
這種含義不言而喻,覃鈺利用這道寶簾之光,已有輕易宰割他們的實力。
蓉兒沒聽到覃鈺發話,心頭微覺奇怪,想了想方才明白,暗暗心凜,天不怕地不怕的覃哥哥,居然也被嚇著了麼?
她心頭猛然一震,忽然想起一事,頓時也忍不住驚怒起來。
“金爺爺,我爺爺……他可安好?”
這句問話,當真是字字咬牙,句句切齒。
“他很好。”金洚也知道此刻是最危險的時刻,一言不慎,就是頭斷伏屍,血流五步的下場,“我與他百年交情,雖偶爾有齬齷,斷不至害他性命。”
“很好……那是什麼意思?”覃鈺此刻也終於完全恢複過來,發問道。
他左手輕輕捏了捏蓉兒的右腕,示意安撫。
“他沒受傷,隻是功力被禁製住。徐一先生想用他交換黃天秘境,才舍不得殺他。”金洚神色落寞,充滿失意的情緒。
“那我師父他們呢?”覃鈺用了極大的毅力,才能平靜地問出這句話。
“令師與柳宗主聯手與徐一先生惡戰十數合,令師身受重傷,黃忠、段玥、王老鬼等人也先後遭擒,不過王越帶著你小師弟卻乘隙逃走了。”
覃鈺右拳緊握,目蘊神光,直衝眼眶出去尺許。
“這麼說,徐一已經跳過了三階龍門?”
“他其實早就是大宗師了,隻是之前故意隱藏了境界而已。”金洚意甚蕭索,似乎那一日受了太多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