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精通丹道,似乎鹿氏兄弟懂得一些,在閃金塔的唱賣會上,為一具丹爐還爭奪許久,這口金鼎給他就是了。
“精英怪是什麼?”王蓉擠靠著覃鈺,嗅著他的氣息,似乎非常開心,隨口問道。
“那啥……就是比一般的敵人強,但是,比最強的敵人又弱一些,那種……你懂的。”覃鈺汗了一下。
“哦,我明白了。”王蓉道,“就是比金震強,比徐家那個二祖弱,是吧?”
覃鈺點點頭,這個張晉,倒是真有些大進步的!可惜啊,這次一爆鍋爐,又給炸回去了。
“爆精英怪這個勾當,蓉兒也是有功勞的喔!”蓉兒顯擺道。
“哦,到底怎麼回事?蓉兒給我說一下。”覃鈺正好追問一句。
“也沒什麼啊,也隻是師覃哥哥你的故技而已。”蓉兒笑眯眯地說道。
覃鈺大感興趣,膀臂輕輕攏住蓉兒纖細的腰肢。
“什麼故技?為兄愚鈍,蓉兒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唔……覃哥哥你是幹的壞事太多,所以記不起來了吧?”蓉兒依偎進覃鈺的懷裏,舒坦坦地伸了個懶腰,諷刺一句。
“嘿嘿!”覃鈺憨笑,他確實不記得自己幹過什麼類似的勾當。
我有這麼壞麼?
“其實也沒啥,我就是請鹿公在聚奎拳力之中裹挾了一枚小小的石頭而已,這張晉老兒若非自作聰明,也不至於如此悲催。”
“石頭?”覃鈺一愣之下,忽然明白,“不僅僅是石頭,還是火係的吧?”
“嗯,五行精石,屬火。”
覃鈺以手加額:“呃螞蟻狗……”
鹿伯修為醇厚,他真液所凝,都是最純正的木係真力,核裏麵再加上一塊火係的五行精石,張晉傻不啦嘰的狠狠一碾,等於自己引爆了半噸黃色炸藥啊!
“我真沒幹過這種破事,蓉兒你一定記錯了?”覃鈺左手輕撫蓉兒的秀發,肯定地說道。
這種奸險的小伎倆,我還真是缺少了點兒經驗啊!他在心裏暗暗感慨著。
“我聽大師兄說起,他在烈火城之所以能幹掉那鐵頭的老烏龜,都是因為哥哥你給他的那枚特殊的金係五行精石……”蓉兒笑眯眯地提示道。
“哦……咳,咳,那個,跟你這完全不一樣吧?”覃鈺恍悟,原來是這麼個故技重演。
“那覃哥哥你說,區別都有哪些呢?”
“首先吧,我給大師兄那塊五行精石,隻是防身保命之用,你這……”覃鈺心想,明明就是想害人嘛!
他話隻說了一半,蓉兒卻早已完全明白,笑著反擊道:“我這一手隻是讓張老頭惡人嚐惡果,他若非這麼心有惡念,怎麼能傷著他?覃哥哥你卻是直接幫大師兄打死了那頭鐵岩老龜哦!”
覃鈺啞口無言,還真是這個理兒。他也知道,再說下去,這小妮子還能找出更多靠譜的理由……算了,好男不跟女鬥,爭論這個,沒啥意思。
“覃哥哥,這老兒背叛與你,要不要抓回來嚴懲?”
蓉兒也很機敏,不願意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沒啥意義,於是轉回話題。
“唉……”覃鈺想了想,不禁喟歎一聲,“這老頭一直生活在柳宗主的威壓之下,其實很可憐的,現在更是半個身子都炸沒了,就隨他去吧!”
“哥哥,你怎麼忽然這麼仁慈起來了?”蓉兒在覃鈺胸口上蹭蹭腦袋,疑惑道。
“也不是仁慈!”覃鈺輕輕搖頭,“總覺得應該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的感覺,暫時先穩一穩,不著急。”
“怎麼,除了徐景,還有別人?”
覃鈺搖搖頭,他隻是突然有一些驚悚的直覺,心血來潮而已。
還有什麼是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暗暗警惕起來,烈火城就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害得史璜夫婦和柯辟邪薛慕花夫婦三死一傷,不能再犯輕敵的錯誤了。
“蓉兒,咱們這樣這樣……你看如何?”
蓉兒微一沉思,說道:“嗯,覃哥哥,可以再如此如此……”
“也好!”覃鈺心頭一鬆,有蓉兒在身邊全力相助,他忽然感覺特別踏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