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礪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任厚土實在太陰險了,先施誘騙不成,便忽然飛矛暗算。
若非這根短矛射過來的方向充滿了各種狂暴的土係元素粒子,隔絕了他的六識,他怎麼也不可能感應不到這麼粗大的一支暗箭的!
不過好在,他也有後招。
還好,小妹尚未走遠。
“小妹,救我!”
隨著他急速的呼救聲,一聲輕輕的喟歎,一隻纖細的小手忽然自他身後伸了出來,扶住他的後心。
那是一隻左手,非常嫩滑白皙,顯然出自一位年輕的女性。
雖然是小手,力量卻不弱。馬礪得著強大的依托,猛然回手一劍,狠狠平拍在那杆短矛的矛柄上。
嗵!
這杆短矛的矛尾是平的,也沒有暗藏彎鉤細刃什麼的,被他蓄力一擊,頓時繼續前衝出去,直接射出體外。
“啊……”馬礪痛聲慘呼,“暗算我的狗賊,我要殺了你們全家!殺你全家啊!”
“這卻又是何苦……”那女子輕聲說道。
此刻,她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長發飄飄,白衣如雪,雖然隻現出一個側麵,卻是花容玉顏,鼻挺口紅,仿若仙子一般。
她右手忽然探出,一條絲帶瞬息在馬礪的身體上連裹幾道,就這麼提攜著他的身體,在半空中迅速遠離。
任厚土當馬礪中矛敗退之際,本欲乘勝追擊,窮追猛打,就此滅殺了這個凶徒。但一見那少女出手,頓時心頭一凜:“又一個化境宗師!”
如果不加遮掩,化境的那種飄渺氣息都相當明顯,當然也隻有精神力超強的高手才能細微地感受到。
雖然任厚土立刻覺出這個女宗師似乎並無戰意,但以一對二,自己未必討得好處。
這麼略一遲疑,那白衣少女已飛得遠了。
黑色的堡壘猛然降下來,離地半米,停在了任厚土的身前。
這堡壘看上去十分堅固,內有二人穩坐,一人撫槍靜默,一人赤發黃髯,嘿嘿而笑。
“任爺,要追殺麼?”
任厚土看他一眼,搖了搖頭,眼光隨即瞄了另外一位俊雅男子手中的短槍。
想不到他這短矛自高空上猛力拋擲下來,攻擊力竟如此強猛,居然能夠傷到馬礪這樣的化境宗師。
雖然馬礪輕靈飄逸,其實並不以防禦堅實稱雄,又剛被自己滅殺了分身,修為有所減弱,但他畢竟是一位宗師啊!
“二位,那上師教的賊寇最是奸詐,不易窮追。”
雖然正主劉立偉根本沒有覓到,但任厚土也不肯急躁輕敵,按住了身後的諸多任氏暗境,下達了停住追擊的命令。
“不錯!”儒雅的中年男子點點頭,向赤發青年說道,“興霸,雖然我們出其不意傷了他!但是,化境宗師,畢竟不是我們現階段可以正麵戰勝的。”
“那也罷了,等小鈺他們過來再說吧!”一頭赤發的青年強者也不甚在意,興致勃勃和和任厚土聊起剛才的戰鬥。
這青年正是甘寧甘興霸,他和趙嵩駕馭著黑鐵飛毯戰車,藏身在任厚土的兩色手鐲內。
在三石兄弟被收回寶鐲的那一個瞬息,他們的飛毯戰車悄悄飛了出來,取得了成功的一次暗算。
任厚土心頭亦是暗暗稱奇。
那趙先生不過半步宗師,但剛才這一矛飛射,簡直要顛覆任厚土對化境宗師一直以來的欽仰之心。
三弟手下,忒多奇才!
遙望明日的升仙國戰,任厚土不禁暗歎,公孫家還真是祖宗佑護,偷得了天大的氣運,這次居然能夠得到三弟的力助,一枚八千軍戒,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