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真能如此,倒也頗為可行。
“好,那就冒險一試吧!”
覃鈺當即下了決斷,暗暗和覃二溝通信息。
覃二百般設計,就是搜不出馬超風的蹤跡,似乎有些焦急,漸漸向著遠處移動,準擬擴大搜尋的範圍。
正在遠處偷窺的馬超風一瞧,暗暗欣喜,這個小宗師果然是太過年輕啊,雖然功力頗為強橫,寶器也多,但養氣功夫還差著火候呢!
“火兒,走!”
胯下的火焰駒心領神會,唰地一閃,已然不見。
此時覃鈺已經準備停當,飛毯車全部交給了赤金去自動操作,他則從座位上站起來,遠眺覃二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找不著那老頭子?不然我們先去西城,和師姐先會合吧!”
遠處某個地方微微一動,覃鈺的精神力已經感應到了,卻依然裝著沒聽見。
“主人,西南方向發現可疑目標。”赤金也同時低聲說道。
看上去隻要靈石充裕,它是什麼功能都能來上一點兒。
覃鈺嗯了一聲,暗暗好笑,這廝就見不得別人罵他老頭子,跟黃忠老哥一個德行。
可是人家黃漢升才四十,確實不老,你馬超風至少也該八九十了吧,不是老頭子,難道是老爺子?
“可以祭出了麼?”
小珍仔仔細細地又反複檢查了一遍,花費了將近半分鍾。
覃鈺很是擔心,小珍耽誤什麼呢,別弄巧成拙,被馬超風給看出破綻。
“嗯,主人,可以了!”
小珍定盤的一句話,令覃鈺如聆仙樂,大喜道:“好,起!”
猛然伸出右手,五指伸張開去,徑直向天上舉起,口中大聲吟誦道:“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金陵玉殿鶯啼曉,眼看他樓塌……呸,錯了,哈哈,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瓦解易冰消!”
小珍心想:“沒錯啊,主人怎麼說錯了?這個‘哈哈’卻又做何解?”
好在這句咒語所有關鍵的字句都在,沒有漏少一個,第一次太過興奮,也就馬馬虎虎了。
馬超風靜悄悄地靠近,眼見距離不到二百米了,眉頭一凝:“與其殺死,不如生擒,也許能獲得更多利益……”
覃鈺有兩大化境追隨者,其中之一更是南陵早已絕跡的二階宗師,其背後的勢力肯定極其龐大。
馬超風倒不是怕了這個,上師教首座幹事,從來無所畏懼。
他隻是覺得,如果能夠得到更多回報,豈非更劃算?
就這麼微一遲疑,覃鈺已經朗朗灑灑,發了瘋症般的高聲唱起了小曲。
“這是什麼曲調?”馬超風中年以後位高權重,卻又無所事事,附庸風雅,閑時雜藝倒也學了不少,耳聽得覃鈺的歌詞有趣,甚覺幾分莫名其妙的親切。
便在此時,一股巨大的壓力猛然自覃鈺的身體裏直透出來。
馬超風悚然一驚,覃鈺那小子的身軀,居然有這麼強的能量波動,怎麼回事?
覃鈺高張的五指山中,霍然多出一座小小的圓形城池來。
但見這座城,高一尺,徑三寸,金光閃,銀星現,說不出的小巧玲瓏,精致秀美,道不盡的威嚴大氣,頂天立地。
“起!”覃鈺大喝。
小小的城池自他的手心裏緩緩升起,高高聳立。
“祭!”覃鈺斷喝。
轟然震響,天崩地裂。
“定!”覃鈺冷冷看一眼馬超風所在的方位,完成了最後的咒語階段。
一股強大絕倫,完全無法抵擋的巨大壓力,驟然罩住了馬超風,和他的火焰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