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樹上的覃鈺身體微微一動,坐直起來,歎了口氣。
南陵,的確不是宗師的樂土啊!
若是天地間再多出三分靈氣,這次的斬首刺殺,便會以飛車旅的全軍覆沒而告終。
覃二的跗骨氣針、漫天花雨,若是漢末位麵,絕對都是極可怕的大殺器,但在這鷹鵬嶺,被天地法則壓製,卻隻能讓對方受到輕傷。
“鈺哥哥,怎麼了?”戲芝蘭不知道前方發生的激烈暗戰,但卻聽到了覃鈺的歎息。
“沒什麼,看來和任厚土的見麵,勢在必行了。”
覃鈺撓撓頭,得知任厚土和那滄海寶玉郡主勾搭成奸,他本能地暗懷警惕,覺得心頭不太舒服,完全不想摻攪進去。
可是為了六天後的國戰,卻又必須和任厚土聊聊。
臥槽,我這情緒不太對……不過是個見過一麵的小女生,根本連話都沒說過兩句,就算她再漂亮,能美得過我身邊的這些姐妹?我心裏怎麼如此大的反應?
覃鈺暗生警惕,這個小女子,真不簡單!
很快的,覃二返回來,把那麵鵝蛋形的琉璃鏡給了覃鈺。
半路上,覃二已經把所有周千卷的氣息和印記全都抹除,以防止對方可能借此鏡追蹤覃鈺的下落。
覃鈺拿著這麵小鏡子,想來想去,就是不想輸入真氣進去。
真心感覺不爽。
正在這時,手心裏忽然微微一震,卻是琉璃鏡有了動靜。
轉頭一瞧,鏡麵上五彩斑斕,泛起紫紅青白好幾種不同的綺麗色彩。
前些日子,覃鈺勾搭宋睿的時候曾用過這種姊妹千裏鏡,知道這種現象,就像未來的手機鈴聲,是握有另一鏡的對方要求對話。
接,還是不接?
心裏這麼想的時候,手心的真氣已經不由自主地輸入一縷。
“嗨,覃鈺兄弟,哈哈,我可以這麼叫你麼?”無論在什麼時候,任厚土的小胡子總是那麼醒目,哪怕隻是一個小小鏡子裏的影像。
“隨便你吧,強人有選擇的權力!”覃鈺聳聳肩,他都這麼叫了,自己能怎麼著,去打他一頓?
“看你狠揍周千卷,我真的很高興啊,哈哈!哈哈哈哈!”任厚土放聲狂笑,似乎想起這事就很樂。
他的笑聲也感染到覃鈺。覃鈺忽然覺得,這個人,似乎也不那麼討人厭了。
“你怎麼知道的?”覃鈺好奇地問道。
覃二一出手,琉璃鏡的聯係就中斷了,照說任厚土他們不應該看見雙方的那場貼身肉搏戰。
“剛才飛車旅旗幟歪歪倒倒,一路向著震東城方向逃竄而去。哈,那說明,第一你沒有殺死周千卷;第二他敗了。除了被你狠揍一頓之外,就不可能有第三種情況了。”
覃鈺暗暗搖頭,任厚土你這麼聰明做什麼?
“這話不對,我可沒揍過他,別說一拳一掌,一根小指頭都沒有碰到過他。”
“是,是的,不是你打的,是你讓人去打的!”任厚土更是大笑,“不過你為何不幹脆殺掉他呢?”
“當然,我可不是喜歡殺人的魔頭。”覃鈺心想我隻是沒能殺掉他而已,大話就不必多說了,“看他不順眼,順手就揍一頓了。就這麼簡單。”
“不錯,不錯,飛車旅一向自恃武力,不敬宗師,這種人,活該挨揍!”任厚土點頭大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