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和戲芝蘭,其實就潛伏在離那三個狩妖營軍士不遠的地方。
那地方很平坦,基本沒有什麼大樹,小樹邊的一片雜草也不甚長,正常情況一眼無際,很難當躲避地點。
但是,覃鈺和戲芝蘭就靠坐在相鄰的兩顆小樹下,靜靜地觀察著飛車旅的陣勢和攻勢。
“臥槽……這牛逼大的,一輛偵察機,居然也有十連發的勁弩,混不下去了……”覃鈺嘴裏喃喃自語。
“鈺哥哥,什麼偵察機?”
“哦,偵察車……你看那是不是很像會飛的山雞……”
“偵察雞?”戲芝蘭覺得這幾個字分開來都認識,組合起來……就完全不懂了。
“嗬嗬!”覃鈺無良地笑了幾聲,臉上開始憂慮,“萬一周千卷發了瘋,來個無差別火力偵測,我們就慘了。”
他們能安然坐在此地,都是因為覃鈺臨時想起了珠珠當初傳授給自己的一門上乘心法。
匿影斂息術!
當時老白初來乍到,想要跟小珍別別苗頭,結果和珠珠針尖對麥芒,鬥上了氣。
後來老白就傳了覃鈺一門槍絕萬仞真君的秘法:朦朧心法,能夠遮蔽自身的境界修為,在漢中南鄭一役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珠珠當時不甘示弱,傳了飛劍客的匿影斂息術,這是一套強大的隱身法門,與何葒嫦的幻象寶鐲差相仿佛,區別隻是隱身的時候隻能潛伏,無法大範圍移動。
所以倆人現在就隻好靠著小樹優哉遊哉地看山景。
“鈺哥哥,我們不會真的就一直坐在這裏吧?”戲芝蘭左手按著腰間的秋水短劍,右手玩著覃鈺的雞肖小飛刀。
“當然不是,不過要暫避片刻,等敵人鬆懈下來,不給他們一鼓作氣的機會。”覃鈺說完這句,精神完全沉斂下去,不再吭聲。
此刻,他的精神,已經完全集中在覃二的身上。
……
“稟都尉,南方二十裏範圍之內,沒有!”
“稟都尉,東北周圍二十裏之內,沒有!”
“稟都尉,西北方二十裏之內,沒有!”
每聽一次偵騎的報告,槍奴的臉色就白一次。
最後是剛剛射殺了三名狩妖營軍士的那個偵騎:“都尉,西南發現三人,並非目標。”
聽到這句話,槍奴立時大怒:“不是目標你稟報什麼?自己掌嘴二十。”
“……是!”賣了個小乖,差點兒惹來大禍的偵騎伍長嚇得一個廢字都不敢再多說,劈啪劈啪地自己掌嘴。
“神勇,方圓四十裏內,沒有發現覃鈺的下落。”槍奴整整情緒,正式向“上頭”彙報工作。
金甲大漢默然。
他的探測銀鏡也沒有任何發現。
“將軍,對方有高明的隱形手段,是否讓小的們轟了他們出來?”神勇尉側身請示道。
周千卷微微皺眉。
“不行,這裏是鷹鵬嶺,不要輕易大範圍釋放槍箭,免得激怒那些妖王。”
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麵鵝蛋形的小小鏡子,赫然是和宋睿那麵一模一樣的琉璃鏡。
“寶玉,寶玉,你給我的銀鏡好像不太好用啊!”周千卷對著鏡子,笑著說道。
“什麼?”鏡子裏,出現了桑弘那張宜嗔宜喜的麵容。
“我現在都沒有能發現仇家的蹤影啊!”周千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