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鈺雙眼一轉,諸葛亮這言下之意,威脅他弟弟諸葛均安全的,居然是一高手,非得豐淩這種化境宗師才能搭救?
不過豐淩眼下在自己戒指裏,徐六神魂和肉體尚未完全契合,今晚肯定是出不了手的。
“現在找豐公未免太慢,我跟你去看看,你放心,我肯定能救出。”
“小鈺,需要我跟你過去一趟嗎?”王越在側冷眼看著,忽然傳音問道。
“不用,閃金塔內收尾之爭,師父那邊更需要你!”覃鈺冷靜地說道,順手掏出一枚飛刀,一瞧居然是龍肖,心想,師尊運氣最好!
這些飛刀他都是隨機抽取,各憑機運,張遜的傳音飛刀他剛才在閃金塔內已經送出去了,卻是排名第一的鼠肖。
王越接過傳音飛刀,點點頭。
“好,那我去了,若有事,飛刀聯係!”
現在閃金塔三樓,二階宗師林立,安保組內雖然化境頗多,但黃忠、虞翻等人暫時無法和二階化境抗衡,隻有張遜一人代表安保組,就不具有任何優勢了。隻有自己,戰力直追二階,可以助張遜一臂之力。
“是,師尊!飛刀聯係!”看著王越遠去的背影,覃鈺心裏很有後世“哥們兒,常電話聯係啊”的那種錯位感。
搖搖頭,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覃鈺向徐崢二人打個招呼,隨手召喚出一隻巨大的黃鶴來,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淡定地對諸葛亮說道:“走,孔明兄,咱們先回神木鎮再說。”
這頭黃鶴正是王蓉那頭名為多多的隨身坐騎,黃天秘境裏的名種晨曦鶴。
覃鈺專門讓小珍從蓉兒手裏借過來的。
裏麵魏延軍的攻城戰已經打響,蓉兒正看得上勁兒,聽了覃鈺的傳音,想也不想就借了給他。
……
騎在黃鶴身上,翱翔於天地之間,覃鈺一開始沒敢放開速度,隻是讓黃多多慢慢滑翔。
就這樣,坐在他身後,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諸葛亮也暈了將近三分鍾,才完全清醒過來。
“昔日曾聞恩師講述丁令威駕鶴遊仙之故事,不想竟見於今日。”諸葛亮歎息道。
“哦,水鏡先生講的故事?”覃鈺沒想到他上得黃鶴來,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孔明兄,我們飛過去,需要幾分……一段時間,你就給我講講這個故事吧?”
“好!”諸葛亮知道,覃鈺這是要分散他的心思,免得自己時時想著身在半天空,各種不安全。
略略醞釀了一下,他就開始講這個故事。
“這位丁令威,曾是遼陽刺史,他為政廉潔,兩袖清風。為官之餘,他的最大樂趣就是養鶴。其時適逢大旱,丁令威不忍見百姓處於水火之中,下令打開官倉,賑濟災民。
然而,私自開倉放糧是不赦行為,皇帝震怒,當即下令免官斬首。
臨刑時,監斬官問丁令威還有什麼遺言。丁令威仰天長歎一聲,說:‘我生平愛鶴,可惜三年前飛走了。此刻,唯想此鶴耳!’
便在此時,隻聽半空中傳來一聲高亢清亮的鶴鳴,一隻巨大的白鶴淩空飛下來。
丁令威一看,正是三年前飛走的那隻白鶴,頓時驚喜非常,叫道:“你是來為我送行的麼?”
那白鶴卻長鳴一聲,展開了雙翅,法場上狂風四起,飛砂走石,人人不能視物。
下一刻,當眾人漸漸睜開眼睛之後,卻發現,丁令威已乘著白鶴,騰空而去。
多年以後,有一隻雪白的仙鶴從淩虛飛到遼陽,落在鼓樓東邊的華表柱上,久久凝望著這座飽經滄桑的古城。有一位少年看見了,拿起弓就要射那鶴。這時,白鶴飛起,一邊低空盤旋,一邊像人一樣吟誦道:有鳥有鳥丁令威,離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塚壘壘。然後,衝天而去,再無蹤影。”
“真是仙鶴有情,皇家無情!好故事!”覃鈺讚了一句,然後吐槽道,“最後丁令威的幾句打油詩。時間似乎有些不對,兩漢……我大漢至今不過四百年,哪裏來的離家千年?”
“這個……也許是前朝官員吧……”諸葛亮不知道後世宅人們以尋章摘句取笑為樂,想想也覺得不對頭,“可是……”
“可是那要到春秋戰國之前了,哪裏來的刺史?”覃鈺笑談一句,忽然說道,“喲,地方到了,咱們下去!”
原來,二人談笑之間,黃多多已經飛至神木鎮上空,盤旋往複,做出降落的姿態。
覃鈺知道諸葛亮現在恐怕看不清下麵的建築,他倒是知道寇封住的那條小街,找個人少的附近小巷子,迅速一頭紮了下去,安全降落。
感受身後諸葛亮低低的喘息,這麼冷的孟冬深夜,他卻渾身泛著熱氣,覃鈺微微暗笑:“這次正好,讓你記憶深刻一點兒!不然,想說服你跟我去移民,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