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百七十三、幕中推手(2 / 2)

何葒嫦和戲芝蘭都看向覃鈺。

無緣無故的,覃鈺心頭暖和了一下,戲誌才雖然不太會表達關心的意思,但她這句話,卻明顯是非常關心的問候。

“多行不義必自斃!那種糟老頭子,我們不談他了。”覃鈺瞅著戲誌才傲勝須眉的英俊麵容,“有件東西,我估摸誌才兄一定會有興趣。”

“什麼寶器?”戲誌才果然引發興趣,瞥一眼何葒嫦,“你真不愧是多寶童子啊!”

這外號什麼時候流傳出來的?

覃鈺看向何葒嫦,必須是你幹的好事!

何葒嫦眼裏微含笑意,卻不說話。

“這一件玩意兒,雖然不是寶器,卻更加勝似寶器!”

覃鈺隨手取出那麵曹字金令,舉在手上。

“軍師祭酒閣下,你一定認得這麵令牌吧?”

戲誌才被突然發散的金光晃得眼睛一花,戲芝蘭已驚呼一聲:“黃金鷹牌?”

戲誌才仔細看去,劍眉不覺微微一展,鋒利的眼神迅速掃射了令牌的全身上下。

然後,她的眼神,在覃鈺臉上上下掃視。

“小鈺,你怎麼會有這麵令牌?”她的聲音突然冷漠下來,雙目放射出狼一般的光焰,惡狠狠地盯住了覃鈺。

“鈺哥哥,你什麼時候得到這麵令牌的?這是司空府的黃金鷹牌,有這麵令牌,連哥哥都要聽你的命令呢!”戲芝蘭驚奇道。

覃鈺笑了笑:“這麼說我猜對了,擁有這麵令牌,能夠代表曹孟德曹司空?”

“嗯……那啥……是吧……”戲芝蘭不安地看看戲誌才。

戲誌才沒有回答。

覃鈺轉頭看向何葒嫦。

“何師姐,誌才兄不想理我,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何葒嫦微一躊躇,薄唇緊閉,竟也拒絕回答。

情況很微妙啊!

覃鈺很是好奇地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

三位大小美女容顏各異,卻都是無雙的花兒朵朵,覃鈺環視群芳,飽餐秀色,一時竟也忘了自己想說的話題。

“鈺哥哥,哥哥,你們不要這樣嘛!”戲芝蘭可憐巴巴地說道,小手微微握了下覃鈺寬厚的手掌。

“其實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要確認一下,假如有人手持這麵令牌來見誌才兄,誌才兄你當如何?”

戲誌才一直盯著那麵令牌,雙目閃爍著難以理解的深意。

“那當然是一劍先宰了他!”何葒嫦忽然森寒出聲道。

覃鈺隻覺脖子莫名其妙地涼了十七八度,忍不住打個寒戰。

“何師姐,你別盯著我的脖子,我怕!”

何葒嫦道:“那你解釋一下,這麵令牌的來曆!?”

“不用他解釋!這麵令牌,必定是路粹為他弟弟求來的令牌。真想不到,路典……哼!竟然用出這等伎倆,好狠辣!”戲誌才一伸玉掌,已經平靜下來。

“路粹?”何葒嫦驚訝道,“你是說司空府的軍謀祭酒路粹,路記室?”

“許都之內,有能力發出黃金鷹牌的,雖然有三四人之多,但這麵牌子出現在荊南,卻隻有這種可能。此人一直不甘居我之下,隻有他,才有離間我和曹公關係的需要。”

軍謀祭酒路粹?

覃鈺想了半天,搖搖頭,沒這人的任何印象,所有的三國遊戲裏似乎都沒出現過。

“路粹,字文蔚,少學於蔡邕,建安七子之外,鄴下重要文人。初平中,隨車駕至三輔。建安初,以高才擢拜尚書郎,後為軍謀祭酒,典記室。及孔融有過,太祖使粹為奏,致融死罪。融誅之後,人睹粹所作,無不嘉其才而畏其筆也。至建安十九年,路粹轉為秘書令,從大軍至漢中,坐違禁賤請驢伏法。太子素與粹善,聞其死,為之歎惜。及即帝位,特用其子為長史。”小珍不知道打開了哪裏搜來的說明文檔,隨即就在覃鈺的識海裏顯現出來。

“蔡邕的弟子,這麼牛逼的一個人?”迅速看完,覃鈺暗暗心驚,這就是曹操最親近的機要秘書啊,文才僅次於建安七子的逼格高端上,他居然是那個路典的哥哥?

想到自己剛剛一劍殺掉了這樣一個人的弟弟,覃鈺臉色不覺轉陰。

這樣一個能離間曹操和戲誌才君臣關係的隱形黑手,幕後推手,能量之大,絕對難以估算。

建安十九年,那就是公元214年,距離現在還有十七年。

十七年太久,隻爭朝夕!

一不做,二不休!

這一世,他一定活不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