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瞥了他一眼,又矮又壯,這隻田鼠可夠肥的!難怪這種髒活落他頭上。
“好吧,田鼠……”
覃鈺隨口問了幾個問題,諸如劉瑁現在做什麼,為何派他們來,來了幾個人等等,全是相對比較簡單,對方容易回答的問題。
田鼠老老實實,一一回答。
覃鈺暗暗吃了一驚,照這田鼠所言,劉瑁這當口正在宴客,而且客人有兩人之多。來木字樓抓捕東郭舞,就是應其中一個客人的要求。
再追問那客人的相貌年齡,覃鈺心頭有了數:“此人很像是徐曆!原來這廝居然還藏在神農穀裏,還勾搭上了劉瑁。”
但是,徐曆雖然也算是徐門嫡係子弟,卻素來自大,應該和徐鐵這種人沒什麼往來,照理不應該知道東郭舞和自己的關係,除非是有人把徐鐵和東郭舞準備做客益陽靈祥村的事泄漏出去了,他們注意到東郭舞。
“另一個客人是誰?”
“小人沒見過他的臉,看不出來。”那田鼠翻眼搖頭,想了半天,似乎也完全無法回憶起他的麵目。
覃鈺一皺眉。
這田鼠是劉瑁的貼身衛士之一,主子會見客人的時候,跟在劉瑁後麵,居然沒看清楚客人的麵容,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這不太正常。
“劉瑁身邊,現在還有幾個衛士?都叫什麼?住在幾號房間?”
覃鈺繼續追問了幾個問題,得到滿意答案,點頭稱讚。
“很好,田鼠你腦子靈活,知道進退,我很滿意。”掌力啪的一吐,似同時射出了數百根小鋼針,瞬息紮入田鼠的心髒和左肺之中。
“啊……你……你……”田鼠“心疼”萬分,略一哽噎,便側頭而死。
“我什麼?我問你的問題,真心沒有為難過你,都是你肯定能答複得出來的,是不是?而且我殺你確實隻是一瞬間,你也沒吃什麼苦……我說過的話,答應過你的事,沒有一句是騙你的!”覃鈺收回手掌,喃喃說道。
他可沒答應過不殺對方!
覃鈺順手將二人的屍首拖進午字套房的走廊裏,四顧無人,迅速進入第二間,也就是26號房間之中。
剛才在外麵時他已經聽出,整個套房,就隻有東郭舞一個住客。想必徐鐵也是用了一些徐門特權,專門為東郭舞找的這套靜僻住房。
覃鈺先在26號房間的一樓大致掃了一周,除了一些換洗衣衫和少量銅錢,卻沒有其他財貨。等上了二樓,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鼓鼓的皮囊。
這皮囊外麵覆著一層席子,席子外又堆著一座木榻,高沛和田鼠估計也是急於回去給公子爺複命,黑燈瞎火的沒顧得上搜刮,才放過了這麼明顯的目標。
覃鈺也不打開,看屋內並沒有其他遺漏,便讓小珍全都收拾起來,放在東郭舞身邊,免得她醒來之後心急。
一切處置妥當,覃鈺出了大門,拾起高沛的那口環首刀,彈了一彈,鋼口還行。他蹲下身,在泥地上插了幾刀,把一口好好雪亮鋼刀,硬是弄成了一把汙泥滿身的黑刀。
山穀之中暖如晚春,但卻依舊避不過孟冬節令,北風凜凜,覃鈺很滿意,去往劉瑁住的水字樓自己是逆風,不怕被人輕易聽聞到聲音氣息。再抬頭看看天,嘿,這會兒烏雲翻滾,居然隻看得到個把星星,沒有月亮。
這可真應了一句老話: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防火還是算了,殺幾個人,那簡直是必須的。
覃鈺倒提著環首鋼刀,展開陸地逍遙靴,飄身而起,直撲水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