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蓉微微搖搖了頭,右手食指豎立在紅唇上。
覃鈺明白了,別說話!
怎麼回事?覃鈺拿眼睛詢問王蓉。
王蓉又是一笑,左筆輕輕抬起,刷刷刷在覃鈺懷中寫字。
覃鈺聽她筆鋒猛烈,幾秒鍾之內似乎就寫了十個字以上,心中茫然,想道:“你倒是扯開我衣服,在我胸脯上寫,我倒是可以辨認,這麼在衣服上亂畫,我哪兒看得明白?”
不過他身上有火凰聖衣,王蓉未必扯得爛,再說讓一個小姑娘家去撕開男子的衣服……似乎要求過高了些。
覃鈺此刻也已知道,王蓉不讓自己說話,多半是這會兒要說的都是緊要話,大實話。
小珍在識海裏說道:“蓉兒姑娘寫的字是,別說話,她耳尖,我騙她,可以走……這麼說她是可以帶主人離開這個璿璣密室的?”
它因為對覃鈺被困璿璣密室無能為力,所以似乎特別難為情,聽說有辦法離開,當即發言。
覃鈺倒是沒想道,小珍居然能看到,並且認識王蓉的字句。
原來之前她故意和自己傳音說無法離開這裏,都是在騙段玥啊!
唉,連我都信了!
王蓉見了覃鈺臉色,知道此計可行,眼裏露出歡喜之色,又了幾個字。
小珍讀道:“我挪移,需時間,你助我!”
覃鈺微不可察地眨眨眼,然後低下頭,輕輕在王蓉唇上香了一吻。
少女的唇間還有著橄欖青果的殘香,覃鈺偷襲的這一吻自然十分舒爽。
他明顯感覺到,王蓉瞬間兩隻眼睛睜大,心跳加速數倍不止,似乎十分惶然。
覃鈺抬頭,舔舔舌頭,低聲說道:“蓉兒,我愛你!”
王蓉的心兒蹦跳得更加厲害,她的臉蛋現在真像一隻熟透了的小蘋果兒,紅得可愛。
覃鈺看得眼饞,忍不住又想湊過去吻她臉蛋。
王蓉略略一躲,這麼近的距離自然躲閃不了,不過覃鈺還是在自己的嘴已經將近接觸到她柔嫩肌膚的時候停了下來。
“對不起,蓉兒你太香了!”覃鈺強忍繼續騷擾的衝動,整個腦袋都很幹脆地退了回去。
蓉兒撅了撅嘴,瞪了覃鈺一眼,帶著三分笑意,卻沒有什麼惱怒意味。
“行了小鈺,你這些兒女情懷,且先放一放吧!”段玥看得不耐煩,直接舉起那枚白玉戒指,“這枚戒指看上去不像是你的東西,內裏刻了一個樊字,那是什麼意思?”
“這個麼,說來話長。”
覃鈺有意拖延時間,便把開始的鏡頭,調節到自己買了酒肉,從襄陽城中冒雪返回峴山別墅,路逢黑衣刀客截殺,回家發現全家被害說起。
他口才便給,敘說深沉,不僅段玥、小珍、火凰等人聽得仔細,聽到悲傷處,忍不住伸出小手,在覃鈺胸口上撫摸兩下,表示安慰。
這種行為理所當然地得到覃鈺的白眼回贈,他之所以重憶悲傷故事,可不是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而隻是拖延時間,配合王蓉的私下行動。
王蓉吐吐香舌,繼續幹活了。
“就這樣,我獨自一人,趕至武當山求援……然後,和師兄一起獵豬殺豹,遭遇到湖陽樊氏的一眾人等。”
出於某種知名不具的原因,覃鈺不自覺地漏過了戲芝蘭截殺的那場夜戲,他當然理直氣壯,不能幹擾蓉兒啟動空間秘術不是?
從剛才她對付段玥的牙尖嘴利就可以看出,姑娘雖小,也通情理,但醋味,卻也不次於小蘭。
至於那些大丈夫三什麼四什麼的話,覃鈺權當蓉兒作秀,自己啥都沒聽見。
接著,覃鈺繪聲繪色地講述了如何被夜襲,然後兄弟三人反殺對手,將樊家的那些人,從兩位少爺到一眾隨從,全都殺個幹幹淨淨……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這枚戒指,還有這麼一批軍資在,其實價值不菲?”段玥沉吟道。
“正是如此。湖陽諸豪贈予長沙張羨太守的糧草輜重,應該不在少數。”覃鈺看看段玥的臉色,“如果阿姨需要,隻管拿去,就當侄兒孝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