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極品精石,無價之寶。”識海裏老白也被日曜精石給刺激得蘇醒過來,評價一句,“先秦武道盛大,但這等火行精石也極為珍貴,從未在市麵上流出過。老奴以前也隻在老主人的書房裏見過一塊,老主人珍若至寶,作為了自己書房防護大陣的第二陣眼,啟動樞紐。那塊日曜精石,比這塊要小得多!”
“哦,比那青色靈石如何?”覃鈺一直在想怎麼再去弄些上品靈石給師父用用。
“雖十萬青石不易。”
居然如此珍貴?覃鈺的眼睛立刻圓瞪起來,一指日曜精石。
“小丸子,看你的了!”
小丸子也不管好歹,八條長腿立刻遊蕩上橫梁,隨即順藤摸瓜,攀登上屋頂,便要去掰下那塊閃光的大石頭,卻似螳臂當車,蜉蝣撼樹。
小丸子顯然怒起,變回原形,右手一伸,一個錐形鑽頭瞬間成型。
“別,你別這麼玩!”覃鈺大喊一聲。
小丸子回頭,無措地看著主人。右手的鋼鑽還在冒著絲絲縷縷的電火。
張遜搖頭:“不是這般硬來的。還是我來吧!”
縱身飛上藥庫的某根大梁,行至離日曜精石三四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覃鈺看師父手癢,自然高興,急忙擺手,命令小丸子去幫珠珠和戲芝蘭收集藥材。
這藥庫的草木藥材,一半已略微製過,雖然堆積如山,卻是不難拿取。但另外一半,卻依然在天然的泥土地上種植著,日曜精石便是專門為這些種植的藥草供應陽氣和光線,采摘移植並不容易。
小丸子去幹這種體力活,倒是頗有得其所哉的感覺。
那邊張遜在屋頂上找個方位站穩腳跟,便微閉雙眼,一動不動。
“老白,我師父在做什麼了?”覃鈺雙目盯著張遜,隨口問道。
“老祖正以精神力試探感應日曜精石內的能量分布,這種巨石都有一絲靈性,這絲靈性的周圍,太陽的能量就特別足,和屋頂的五行靈禁陣契合,自然牢固。”世海之中,老白出現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聽得覃鈺詢問,急忙回答道。
“原來如此。”
“主人,老奴這兒有篇洗眼術,請主人一觀。”老白忽然想起什麼,獻寶一般要把什麼資料通過小窗傳給覃鈺。
覃鈺隨手點接受,然後打開來,果然,名字叫做“天視地聽”真法。
“嗯?”覃鈺一目十行,看過之後不覺皺眉,“我看過外麵流傳的天視大法,怎麼和你這篇行走的脈穴大不相同?”
“主人,老奴這是正品,來自老奴剛剛蘇醒的化境意識,外麵流傳的,大多是一種弱化許多的簡版,雖然暗境就能修煉,卻無法達到能觀測空際間能量軌跡的程度。”
覃鈺試著照那篇真法運轉氣血,在經脈中行走一遍,居然竟似已經完全精通了此法。
覃鈺雙目精光微微凸出眼球三寸,凝神看向屋頂的張遜,隻見師父的體內正逐漸滲透出許多微赤的細小能量點,略有鮮豔之色,分為無股,飄飄灑灑向著那塊日曜精石邊沿的幾個方向湧動過去。
“怎麼會這樣?”覃鈺問道。
“老奴將修煉此法的心法訣要、實際經驗一並傳給了主人,主人自然瞬間精通此法。”
“哦,你為何要如此呢?”覃鈺一驚,把修煉“天視地聽”真法的全部經驗轉授給自己?老白等於就從此失去了這門秘術。
“求主人恕罪,老奴並非老主人派遣主人身邊的臥底!”老白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
覃鈺沉吟不語,心想你這思考速度可真夠慢的,再拖下去我還以為你要矢口否認有槍絕種子這回事了。
“老奴自信能為主人效力更多,伏請主人勿疑!”老白在甲板上伏地磕頭,表示絕對臣服。
一時間,覃鈺沒有說話。
顯然,老白已經下了決斷,要努力與覃鈺和平共處,如果達不到這個目的,那就徹底臣服,即使為覃鈺爪牙也在所不惜。
這是否也是某個精神種子的最後決斷呢?
看來,機緣合適的時候,很有必要去一趟槍絕的那個什麼不不朽殿堂了。
“行了,小鈺你接著。”
正在這是,屋頂上的張遜忽然微微一笑,遙遙伸手一指,那塊恍似臉盆的日曜精石,遽然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