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瀾,當初來到鬆濤鎮的時候才八歲,自稱是天外來客,來自什麼什麼地球星人,說什麼點開金手指以後“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妻”。
可笑的是,要不是鬆濤鎮上開客棧的朱掌櫃看他小小年紀怪可憐,細皮嫩肉的,怕被街上地痞流氓抓去當了兔爺,腦子又不好使,就好心收他做了店裏的小夥計,平時抹桌子跑腿,給了他一口飯吃,他早就被餓死街頭了。
“小李子,沒看到客人來了嗎?快出來見客了”朱掌櫃的大嗓門震得樓板都是一晃。
“來了,來了,”李滄瀾一頭黑線,臭著張臉,從廚房裏跑了出來,心裏暗想,這老頭,嘴裏就沒個把門的,好好一個客棧,到他嘴裏都變成青樓了。
李滄瀾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麻利的跑到櫃台上抄起抹布,嘴裏急忙喊道“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但是當他看到門口的兩位客人的時候,卻是一愣。
卻見客棧門口站著兩位十四五歲的綠衣少女,明眸皓齒,白麵青絲,讓人一見之下,不覺自慚形穢,一時竟愣在那裏。
要說李滄瀾見識淺薄,看不得美女,那絕對是冤枉他了。他好歹是一個來自21世界的穿越者,網絡信息時代,資訊大爆炸,化妝化出來的,整容整出來的,P圖P出來的,更何況還有娘化出來的美女。
獨獨這兩位姑娘,卻不說容貌,僅氣質給人的感覺便是春雨過後,綠草抽芽時的芬芳。
是的,現在李滄瀾看到這兩位少女時,第一個想做的竟是閉上眼睛,深深的嗅一下空氣中的芬芳。
隻是後腦勺上的一巴掌,把他從幻想中打了出來,讓他不禁對始作俑者怒目而視。
“看什麼看,還不去幹活,真是的,兩位客官莫要見怪,莫要見怪,兩位快請坐,小二趕緊看茶!”
原來朱掌櫃見他隻顧盯著兩位少女發愣,忍不住給他了一下,然後對著客人賠著不是。
“撲哧”兩位少女看到李滄瀾那呆傻的囧樣子,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滄瀾現在整個身體的血都在往臉上衝,有一種在女神麵前踩到****的感覺!尷尬、羞惱還有希望破碎的錯覺讓他就想跟朱掌櫃拚命。
最後僅有的一點理智還是把他慢慢的拉了回來,他不禁想著:李滄瀾啊,李滄瀾這醜出大了,難道身體變小後,心理年齡也變小了,老子都快奔三的人了,怎麼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李滄瀾不敢再看,低著頭,把兩位少女領到座位上後,問道:“兩位客官,不知想吃點什麼?本店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年紀稍大的少女打斷了,“先沏壺好茶,聽說你們這兒,鬆仁兒、鬆子兒遠近聞名的,就這個吧!”說完,便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李滄瀾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這倆姑奶奶,不會是上天派來玩兒我的吧!這一錠銀子都快夠買下這破爛的客棧了。
這倆敗家娘們兒,拿能買1噸糧食的錢來吃一頓飯,這頓飯還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野味珍饈,也怪不得李滄瀾這麼吃驚。
李滄瀾看著桌上的一錠銀子不知所措,隻能轉過頭去,拿眼神請示朱掌櫃。
朱掌櫃看情況也是一陣無語,這倆丫頭什麼來曆,這出手已經不是闊綽所能形容的了,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下客棧門口,也不見有什麼丫鬟仆役之類的下人進來,不禁納悶兒,這倆小姑娘不像是附近十裏八鄉的人,獨自出門遠行,還出手這麼闊綽,還這麼漂亮,還沒被人打悶棍、套麻袋,奇了怪了。
但朱掌櫃到底也是幹了一輩子客棧生意,迎來送往的,也是心思玲瓏之輩,正想尋個由頭,讓倆小姑娘收起銀子時,卻見客棧大門外又進來倆個人,不禁麵色一變。
“我說老朱,你這是啥表情,看見咱哥兒倆,你不高興了?”
卻是門口兩位新來的客人看到朱掌櫃的臉色變換,調侃起來。
“哼!趙麻子、湯賭鬼,你們倆不在這時候衙門口當班,怎麼跑我這兒來了?”朱掌櫃麵色一沉,一聲冷哼說道。
趙麻子,原名叫趙長,和湯賭鬼湯薄是鎮上公堂看大門的衙役,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平時貪花好色,毛手毛腳,還好占小便宜,雖沒有什麼大惡,但這倆糙貨委實讓鎮上的人厭惡到了極點,便給他倆起了這“麻子”跟“賭鬼”的外號,平常人都是在背後這麼叫他們,但朱掌櫃在這鬆濤鎮經營客棧了幾十年,又素來與人為善、和氣生財,在鎮子裏算得上德高望重,當麵叫他們這倆糙貨的外號,他們也沒脾氣。
“嗨,真是晦氣!”湯賭鬼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唉聲歎氣道。
“渠莊那邊兒,一莊子三十多口人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都死絕了,就剩個半大小子跑過來報信,現在也隻剩半口氣了,造孽呀!”
趙麻子進了客棧也不找地方坐,直接來到櫃台前頭,拿起上麵的茶壺,自顧自的倒上一杯茶,邊喝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