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紫走進去,走到他麵前,微微頷首很恭敬地說了聲“您好”,然後又問:“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軒瑞哲麵無表情地指著桌前的椅子說:“你坐。”
忻紫說了聲謝謝,很端正地坐著,很從容地等著他發話。
“你是從哪裏來的?”
“上海。”
“是嗎?可是你的檔案寫著你是英國人。”
“在英國出生的,但是我爸爸確實是上海人。”
“為什麼你的檔案這麼簡單呢,幾乎找不到關於你的任何信息?”
忻紫微微笑了笑說:“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簡單的人。”
“可是我倒覺得你很不簡單。”
“您抬舉我了。”
“我兒子的求婚都能拒絕的女人還能簡單嗎?”
忻紫並沒有說話,隻是很淡定地笑著。
“你覺得我兒子哪點配不上你?”
“怎麼敢說他配不上我呢,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那麼我兒子又有哪一點比不上勞陌?”
“感情這東西本來就不好說,咱們中國不是還有句俗語叫什麼‘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的。”
“你現在已經傷害到他了,你要怎麼彌補。”
“我也知道我傷害他了,所以我很抱歉。對於已經造成的傷害我已經無能為力,現在我能做的就是要停止對他的傷害,我會離他遠遠的。”
“你覺得這樣做會不傷害到他嗎?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懂感情還是不懂雨楓的心。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跟他在一起?”
忻紫淡淡地笑了笑說:“軒總裁在這麼忙的情況下還能抽出時間來見我,我真的覺得很榮幸,但是您說的話我聽不明白,我先走了,您繼續忙吧。”
軒瑞哲看著忻紫走出他的辦公室,以前也見過這個女孩子,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是這樣有魄力,這樣的臨場不怯,這種感覺又讓他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沒有叫住她,而是自己在慢慢地想這個女孩到底像誰,就在仿佛有眉目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他隻有打斷思維立刻接通電話。
晚上忻紫坐在計算機前分析著K線,勞陌走進來問她在幹什麼。
“沒什麼,現在沒有工作了,實在是閑得慌,所以找了幾個K線看看。”
“什麼是K線?”
忻紫笑笑說:“跟你說明白一點吧,就是在研究股市。”接著又問他,“想炒股嗎?我可以做你的顧問。”
勞陌笑笑說:“我可沒有興趣。”他說著把手上的石膏人遞給她。
忻紫接過來,仔細地端詳著然後問他:“你自己做的啊?”
“廢話!你那天不是還問我在房間裏弄的那些東西是幹嘛的嗎?”
“你居然連雕塑也會!”忻紫很驚喜地說。
“那當然了,造型藝術我就攝影不在行而已。”
“造型藝術是關於什麼的啊,你給我說說。”
“是藝術分類的一種,一般就是包括繪畫、雕塑、書法、攝影。前三樣我都會點皮毛。”
忻紫笑著點點頭,又看著小人說:“不要太謙虛了,弄得這麼好看怎麼會是隻懂皮毛呢。”她還是一直看著小人愛不釋手,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又問勞陌,“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弄這個給我?”
上次見你房間看到你的麵粉人兒已經發黴了,怪惡心的,所以就想弄個不發黴的給你了,我看你挺喜歡的,一直擺在桌子上呢。
忻紫還是很開心地笑著說:“是哦,是很喜歡呢。”她又想到什麼於是問勞陌,“我記得我出門時都會鎖上門的,你怎麼會進來的?”
勞陌也笑著說:“你可別忘了,我是房子的主人,當然會有備用鑰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