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表現的機會了,卓瑪是個絕不容機會流失的人兒,她說:“‘敖包’,是蒙古語,漢語意為‘堆子’,還有‘腦包’、‘鄂博’兩種變體叫法。”
這樣的知識,雪白還是第一次聽說,很認真地聽著,還從包裏拿出了筆小心地記錄著。
雪白想起自己看過的信息,接著說:“據史書記載,在成吉思汗時代,每逢大事或征戰時,成吉思汗必定要親自到神山之下,摘帽掛帶,虔誠祈禱,以求蒼天保佑。”
卓瑪說:“是的,在古代遊牧於北方草原上的匈奴人,就以石塊堆成敖包來作為道路或牧場邊界的界標,在廣闊的大草原上用它來辨別方向、區分遊牧場地。久而久之,蒙古人就將其演化為祭祀天神、自然神或祖先、英雄人物的祭壇。”
雪白差了一句:“蒙古人至今還保留著祭敖包的古老習俗。就是因為這樣?”
“嗯,敖包經過數千年的不斷發展變化,成為了遊牧文化的一個重要內容。蒙古族所祭祀的敖包,名稱生動有趣,形狀多種多樣,星羅棋布。
而且在遼闊的蒙古高原上有多少敖包,就有多少美麗的傳說。其中距巴林右旗大板鎮附近的達爾罕敖包,就有這樣的傳說:有個叫琥爾巴彥的富人常在這裏以活人作犧牲品來祭敖包,因此當地群眾非常氣憤,有一次就趁他來祭敖包時,在那敖包旁挖了一個陷阱,人們就群起捧土活埋了他。為紀念這一喜事,人們當時就給此敖包起名為“達爾罕敖包”。“
雪白在快速地記著,驚奇著,高興著,沒想到在不經意間就得到了這些信息,真好。雪白暗自稱讚。
她靜靜聽著:又如位於阿盟額吉納旗的寶如特格克蘇木小山頂上的花敖包,雖叫“花”敖包,卻其周圍不見繁茂似錦的花草。這是因為花敖包的“花”不是花草的花,而是天花病的花。“”
“天花病,我在電視裏看過。”雪白喊出來。
卓瑪停下,看著雪白,雪白像插嘴的孩子被老師盯著似的,馬上捂住了嘴,頓了頓說,“你接著,接著。”
“傳說有一位喇嘛雲遊到了此地時,正遇上了在該地天花流行,不幸染上了此疾。此喇嘛醫術高湛、醫德高尚,他不僅治愈了自己的病,而且將治天花的醫術傳授了當地的喇嘛們,讓他們學會之後為當地百姓治病。從此,這一帶出了不少名醫,後來人們為了紀念這位達喇嘛,就壘了這個敖包,“花敖包”一名也應運而生。”
有名導遊剛好路過也正講著下文:除了為祭奠或紀念神靈和先人之外,鎮邪也是壘建敖包的原因之一,《甘珠爾敖包的傳說》就是個例子。相傳有一年在烏珠穆沁地區,災害不斷,邪氣衝天。有一天,科爾沁諾顏來到了烏珠穆沁,他就走到了一個無名敖包前說:“不是說這一帶邪氣逼人嗎?它能把我怎樣!”說完他就策馬往回飛奔。可是沒走多遠一聲炸雷響起,向他三次襲擊險些斷命。不久諾顏被雷擊的可怕的遭遇傳遍了烏珠穆沁及鄰近地區,聽之震驚的當地人們就請來了幾位喇嘛,對敖包念了幾次《甘珠爾經》之後,這一帶就沒有了邪氣,人畜常平安。該敖包,也由此得名於“甘珠爾敖包”。“
雪白邊走邊聽,卓瑪白了身邊的導遊一眼,雪白知道卓瑪為有人搶去了自己表現的機會而不滿。
導遊還真多,卓瑪等那個導遊離去,正開口講下文,誰知另一個又在大聲說著:“內蒙古草原上的敖包,從內容上可分為:與英雄人物有關的敖包;與成吉思汗有關的敖包;與蒙古族聖物崇拜有關的敖包(蘇勒德敖包);旗王爺敖包(也叫諾顏敖包);召廟敖包(與佛教有關);部落或阿塔天神敖包(與薩滿教有關);家族敖包;家庭敖包;旅遊景區的新敖包等等。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草原文化旅遊業迅猛崛起,為了突出民族特色,各地景區新建了極為豪華,而且樣式新穎的多種敖包,吸引著四方來客,創造著文化與經濟的雙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