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吧這種熱鬧的場景,經過幾個小時的車中觀望,雪白發現自己還是喜歡這平靜的草原,見到這藍色的天空,目睹這一望無際的原野,心中無比的激動與喜悅,內心特想高歌一曲,還未等雪白張口,米格已經用那豪邁的歌聲動情地唱了起來,“走遍了山山水水,美不過遼闊的草原,聽遍了四海歌聲,還是牧歌最動人,我是父親心愛的駿馬,永遠愛戀著草原,無論在哪裏,我的根在草原,住過了瓊樓玉櫊,蒙古包裏睡得最甜,嚐遍了山珍海味,奶茶奶酒最香,我是母親放飛的雄鷹,永遠俯瞰著草原,無論在哪裏,我的根在草原。”草原的人唱草原的歌真好聽,這就是所謂的一方水土養一番人,這種歌聲是蒙古人的特色,這股豪爽,這份激情,隻有在草原中呆過的人才具有,雪白聽著這真實的一麵(以前隻在電視裏才聽過。)望著這個真實的草原人,有種想擁抱的感覺,想擁抱這個藍天,想擁抱這片綠洲,想擁抱……更想擁抱眼前這個草原人,看著他那寬闊的臂膀,高大的身影,男子漢的氣勢,真想占為己有,雪白此時不再矜持地想象著,雖異想天開,也讓自己異想天開一次吧,來了此地,就不要拘謹,大方地想,甚至大方地做……稍停了一會,米格又唱了起來,此時雪白也跟著唱了起來,“我是父親心愛的駿馬,永遠愛戀著草原,無論在哪裏,我的根在草原,我是母親放飛的雄鷹,永遠俯瞰著草原,無論在哪裏,我的根在草原,我的根在草原。”他們動情地唱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笑了笑。
歌聲把林雅倩吵醒了,林雅倩一坐起就說:“到草原了?你們在唱歌,我也要唱。”於是她們三個又唱了一遍。
車子駛向了一個牧場,這個牧場是雪白們來過的,牧場不遠處有許多蒙古包,米格停了下來,來迎接的蒙古人都是婦女和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她們都熱情的同米格打著招呼,嘴裏還是說著:“賽白努,賽白努。”
米格見大家,像見到自家人一樣,把雪白們放下,他跟其中的一位格外漂亮的婦女低聲說了幾句蒙語,就開著車駛向了蒙古包不遠處,大概是放車子去了。漂亮的婦女把雪白林雅倩請進了蒙古包,請她們坐上了貴賓座,端上了奶茶、炒米、奶豆腐,手抓羊肉,拿出美酒,一會,米格進來了,米格先端酒敬雪白、林雅倩,並說了句:“歡迎你們到草原來。”這種明顯的主人風範,雪白們有點不明白米格現在的舉動,但又不好問,其他婦女們都紛紛舉杯,還唱起了《上馬酒之歌》:“哈達托起金杯,斟滿草原的情,真心的把你留,心頭千言萬語,不論你去何方,一路如意一路平安,朋友你帶上長長的哈達,朋友你帶上長長的祝福,朋友請你喝一杯上馬酒,吉祥永久永久……”一邊唱歌,一邊喝酒,小孩們捧起哈達,獻給了雪白林雅倩,但沒有給米格,雪白想:“可能滕格峰是蒙古人,就沒用這種儀式吧。”雪白林雅倩見到這麼多的蒙古人,又是歌又是酒,感覺自己也成了蒙古人,跟她們豪爽地喝了起來,連雪白這個不喝酒的人,也喝了兩大碗,米格在旁對雪白說:“如果你實在不能喝,就喝一小口,意思意思,她們也不會介意。”雪白在此時見此景感覺自己不喝就與大家隔得太遠,她才不想脫離群眾,失去朋友呢。於是把二十多年都沒喝的酒,一次喝了個夠,林雅倩本來就海量,於是也毫無顧忌地喝了起來,竟喝了三大碗。婦女們都對她們豎起了大拇指,嘴裏說著:“其烏呢爾愛和特爾百那。”林雅倩聽不懂,雪白笑著說:“她們說你真厲害。”米格聽到雪白的翻譯,衝她笑了笑,“看來你也會蒙語。”“來草原之前,稍稍做了點功課。”“現在派上了用場。”林雅倩接著說,說完高興地大笑了起來。
整個蒙古包熱鬧起來,所有人都開心著,但雪白有點好奇,這種好奇是關於米格的。雪白笑笑,總會瞧瞧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