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采雪忍不住偷瞟男人一眼。
男人臉上的笑容已經褪去,換上了凶神惡煞的模樣,他目光凜冽的睨著她,一個欺身胳膊撐在她頭頂的正上方。
“鴨子不滿意沒關係,爺今天好好伺候你。”
他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顎,帶著濃濃的刺鼻酒精味噴灑在她的臉龐。
風采雪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別開臉躲開他的觸碰,“我不需要你伺候,我有艾滋病,怕你伺候不起。”
不能躲避,她隻能硬挺了。
男人聞言,微眯邪氣縈繞的雙眸,眸光來回在她身上穿梭著,似乎在揣測她話的可信度。
風采雪見他有些動容,清澈盈潤的眼眸輕轉,故作一臉的悲傷,“我以前是在酒吧做小姐的。
有一天,有個艾滋病的男人碰了我,從此我就染上了艾滋。
前段時間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時日不多了,想幹麼就去幹麼,別給自己留遺憾。
我首先就想來看看還有沒有人願意陪我一起去天堂。
你願意陪我嗎?”風采雪用指甲猛掐自己的腰間,擠出兩滴傷心的眼淚。
眸帶憂傷的睨著他。
男人像是相信了她說的話,臉色瞬間發白,撐在她頭頂上方的胳膊瞬間就收了回去,在離她一米開外的位置站住。
“你不是吧,得這種病你還敢出來到處跑,你不怕還沒病死就被人打死了,趕緊趕緊,該去哪去哪。”
男人朝她擺擺手,一臉嫌惡的快步離開了,婉如她是瘟疫一樣。
看著男人落荒而逃,風采雪嘴角上揚,勾出邪肆的笑。
膽小怕死的齷齪男人,風采雪在心裏鄙棄一番後,又開始搜索起林雪的影子。
可是每一張桌子她都忍著惡寒仔細看過了都沒有看到她。
是不是林逸陽搞錯了?林雪根本不在這。
她思考中,舞台上突然出現一陣很狂熱很刺耳的尖叫聲和喝倒彩聲。
她忍不住抬眸望了過去。
舞台中央何時吊起了一根鋼管,剛管上攀附著一個隻穿著黑色吊帶和短裙的女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女人緊緊攀附在男人身上。
隨著音樂,她變換著各種妖嬈、勾人心神的嫵媚動作,那貼身的黑色小內褲,時不時撩撥著男人的眼球,眾多的男人都張著嘴巴,一臉猥瑣的淫笑表情欣賞著。
由於隔的有點遠,再加上女人不停的在動,風采雪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她不由皺眉,這女孩子也太不檢點了,這跟脫光了讓男人看有什麼區別。
風采雪一陣惡寒,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舞台上,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桌上的男人也有些抵擋不住誘惑,起身向舞台走去。
“林雪的表現越來越好了。
老板也越來越器重她了。
以後每天的黃金時段,都讓她來跳了。”
幾個穿著同樣衣服的妖嬈女人經過,說出的話正巧跳進了風采雪的耳朵裏。
她抬眸,再次望向擁擠不堪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