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城城主府內,夢天逸昂然不屈。
“夢天逸你可認罪?”月輝在台上嚴厲的說道。
在月輝旁邊,便是一身銀白色長袍的月之城城主月煌,這月煌和月輝是兄弟倆,麵目極是相似,隻不過比起月輝,更多了一絲尊貴之氣,而在台下,還有月之城的諸多高手,像月無幻,月清風都在。
而在夢天逸身邊,隻有一個人,那便是月醉。
比夢天逸不同,月醉身上並沒有帶枷鎖,而他此刻,正拿著酒葫蘆,正在一口一口的喝著,醉臉通紅,但是醉不醉,卻不是外人知道的了。
“我根本無罪,為何要認?”夢天逸微微冷笑著。
“你就是這樣審問你的兒子嗎?”夢天逸緩緩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
“我是主審官,我現在審問的是我月之城的罪犯而已。”月輝義正言辭的說道。
“哼哼。”夢天逸冷笑一聲,不在理會月輝,而月輝似是感覺到有些不對,轉頭問月醉。
“月醉,你可知罪?”月輝扭頭看向月醉。
“嗯?嗯,治罪?治罪好。”月醉看上去似乎是真喝醉了。
月輝感覺頗為尷尬,但是月醉那番模樣,他又不能說什麼,月醉好酒,每日都是醉熏熏的,現場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熟悉,不知道的,看著月醉那樣,月輝也卻是沒有辦法。
但是看向夢天逸,月輝臉上的怒容再次顯現了出來,而且不減反增。
“現在,我宣判,夢天逸,月醉違反月之城禁令,夢天逸打入無月潭中,終生不得出潭一步,一旦違反,格殺勿論。”
“哼,無月潭…”夢天逸從未聽說過無月潭這個名稱,但是既然月輝既然將自己關在這地方,可想而知,這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再說,在月之城,以月為尊,但是這地方竟然號稱“無月”從名稱上也可以判別的出來。
“終生不得出潭一步,一旦違反,格殺勿論。”夢天逸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在場諸人誰都感覺到一絲寒意。
“格殺勿論,好一個格殺勿論。”夢天逸的眼神冷的如天河之畔的冰雪,緊緊的盯著月輝。
“月醉…”月輝被夢天逸的眼神看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轉移話題,但是當說到月醉時,卻是不由得猶豫了一下,雖然他是這次的主審官,而且還是月之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但是月輝在處理月醉的時候,還是不能做主。
要處理月醉,隻有一個人可以下令,那便是月之城城主月煌。
“月醉之事,再做商議吧,先將夢天逸押下去。”月煌似乎是感覺到月輝對於處理月醉之事頗為為難,便出言解圍,其實不光是月輝,就算是他,要處理月醉,也要仔細斟酌,怎麼說月醉也是月之城十大高手之一,天階五層的修為,先不說他為月之城立下了赫赫戰功,就單說這個修為,月之城一個二流城池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天階五層的修為,到哪裏都是各大門派爭取的對象。
“無月潭。”夢天逸那喃喃的說道,在他踏出廳門的一步,聽到了月煌的聲音。
“希望這樣可以救出師父。”夢天逸心裏暗暗的說著。
無月潭。
夢天逸從來沒聽說過月之城有這種地方,自然也不會來過,但是當來了之後,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無月潭,原來是這番模樣。”
一座宏偉的高山,山腹之內被掏空了,而無月潭,便是在其中。
看著四周那昏暗的燭火和凸凹的山壁,夢天逸突然明白了這裏為什麼叫無月潭了。
山腹之內,月光根本照射不進來,何來月光,沒有月光,那自然便被稱為無月了。
整個山腹之內,隻有一泓清水潭在碧波蕩漾著,潭水旁邊,有幾具屍骨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