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寧。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看了眼進門的人，何天毅問道。
“已經安頓好了，周邊我都檢查過，是幹淨的。”唐澤回答道“不過…”
“什麼？”
“是那家醫藥公司，我從白凡那離開後半夜去那周圍轉了轉。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那看來我們找對了地方，剩下的就交給白凡吧。”何天毅舒展了下眉頭。
“你就那麼放心他？”從上海回來後唐澤就一直在擔心。
“不放心又能怎麼辦？他既然已經決定自己加入進來，那麼這些挑戰就早晚都會遇到。早一點總好過措手不及吧。更何況，你不是教了他幾個月嗎，難道你還不放心？”
“就是因為我教了他所以才更不放心。雖然他底子不錯，但這麼短的時間裏我也隻能教他點皮毛而已。現在的他確實有點小聰明，但也僅此而已，真不知道你們兩個的自信都來自哪裏。”
何天毅聽到後並不覺得奇怪，相反的，他笑了笑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另外，還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去幫忙。”說完將自己麵前的一份報告遞了過去。
唐澤結果東西，略微掃了眼封麵，神情奇怪的抬起頭來“你讓我回日本？”
一周後，上海。
六點十一分，揉著惺忪的雙眼，白凡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窗外。已經一周多了，每天這個時間他都能聽見遠處那院子裏一群人操練的聲音。倒不是這些整齊的跑步聲有多大，而是自己的聽力太好。
當然也不排除心理問題，他記得以前有人說過任何事情隻要連續堅持19天，就會形成習慣。顯然自己的適應能力格外的好，眼前無論是周末還是工作日，早起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自從唐澤幫自己找了這了這個住的地方之後就再沒來過，看來暫時還沒什麼指示罷。
七月份的那次談話似乎就在昨天，再三考慮後，當時他鄭重的去見了何教授。在表述完自己的決定後，何教授顯得很興奮，而且他當時那副表情一點也不顯得意外，似乎對自己的決定早已了然於胸，這讓白凡略微有些不爽。
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出乎白凡的意料，何教授遞給了他一個厚厚的檔案袋，等白凡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是…”白凡有點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沒錯，這是你的畢業證和學位證。”何教授隨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看向對麵的人，頓了頓又補充到“這都是真的證件。”
“不…不，我剛才沒有去想這是假的。”白凡的回過神來，“我是說，這才一年，我還沒達到畢業條件吧，論文呢？我都還沒開題呢吧？”
“哦，那些小事，我幫你做了。”何教授說的輕描淡寫，似乎這些隻是伸手遞個東西一樣簡單。
“您幫我？…學校要求的發表論文…畢業論文…申請什麼的？”
“對，就是那些，我手邊很多這些材料，隨便搞了搞。時間是緊了點，好在東西都是現成的，主要功夫花在學校的程序方麵，不過我和學位辦的主任熟一些，你這個算是特批的，幸好你學分夠，畢業的東西都是全的，就沒有什麼關係。”
拿著有自己照片、蓋著校長簽字印章和學校鋼印的學位證和畢業證，聽導師說完這些，白凡仍然覺得難以接受。這個研究生才讀了一年，剛剛把學分修齊，發表論文和小論文居然由導師親手操刀，一個暑假的時間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