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峰握著電話,也總算是放了心。他身邊的同學不禁很是奇怪,最是疼他妹的,每次回家都要給妹妹買一大堆東西。連他們這幫好哥們想見見他妹都不行,怕他們帶壞她。
怎麼聽到她被欺負,這麼快就平靜下來了?他們本來都做好了讓顧秉峰翻牆出去,他們幫忙打掩護的準備了。要生一起生,要處罰一起處罰,秉峰的妹妹就是他們的妹妹,妹妹被欺負了,當哥哥的怎麼可能不幫她出氣?
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平靜下來了,有人不解的問了一句。顧秉峰隻說:“我不可能永遠能陪在她身邊的。雖說我很不喜歡那小子,可嬌嬌也唯有交到他手裏,我才放心。隻有他,才會像我一樣把嬌嬌當做眼珠子心尖子,嗬護一輩子。”
晚上,楊幼儀從兒子那裏聽說了這件事,又轉述給老公聽。她一方麵心疼女兒被打,打算明天就收拾行李回顧家老宅去陪陪她,另一方麵,又很似的擔心嬌嬌和薑岩早戀。要知道,這高三可是最最重要的一年啊,早戀對成績有很大影響的,她現在是在做老師,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問老公,是不是該給女兒做做思想教育的時候,顧毅銘隻是用諱莫難猜的表情說了一句,“孩子們的路,就由他們自己去走好了,順其自然的發展吧。”
楊幼儀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再次準備發問,卻被顧毅銘黑著臉,把話題轉移到另一方麵去了——“說說吧,上次和你有說有笑,要請你吃飯,過馬路的時候還想去牽你的手的男人是誰吧?”
哎,楊幼儀就知道,當時他沒吱聲,表現的很大度,很信任她似的。其實這男人最最小心眼了,這不,才憋了半個月,就忍不住問出來了吧?
她畢業之後就隨軍了,可是顧毅銘又經常要出任務不在家,她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便請顧爺爺拖了關係,幫她在附近的大學謀了一個輔導員的工作。大學的老師的工作都挺清閑的,每天八點鍾上班,下午三點就下班了。若是顧毅銘在家,她就下班後去逛逛菜市場,買點顧毅銘愛吃的菜回家做給他吃。他若是不在家,就她自己弄口吃的湊合湊合。
可能是生活的比較悠閑順心,再一個她保養的也好,一點都不像兩個孩子的媽。老公又在保密部隊,從沒在同事麵前露過臉,竟然有個同事燃起了不該有的想法。
是個四十多歲的鰥夫,老婆車禍去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觀察、打聽楊幼儀,又得出什麼結論,竟然想要追求楊幼儀。多次邀請楊幼儀吃飯,她都沒有同意。那天知道顧毅銘外出辦事可能不回家,她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做,碰巧那同事又來請她。一次可以不去,兩次也可以不去,可請你四五次都不去,也太不給麵子了吧?畢竟都是同事,也不好太讓人下不來台。
還沒等走到飯館,過馬路的時候楊幼儀沒看好車子,那男人拉了她一下,正巧被顧毅銘看見了。他提早辦好事,來接老婆一起下班。楊幼儀大方的給同事介紹,這是她老公。
雖然他已年屆40,算是大叔級人物了,可仍舊高大挺拔,成熟而有魅力,綠油油的軍裝顯得他格外威武,肩膀上的兩杠四星與他相得益彰。同事與他一比,啤酒肚,中年謝頂,從此自是沒臉再出現在楊幼儀麵前了。
那天晚上楊幼儀回家提心吊膽的,等著顧毅銘的審問,可他卻始終沒開口。直到今天……
看著老公醋勁的臉,楊幼儀癡癡地笑了,親了親他眼角的細紋,“放心,老公,別的男人在我眼裏,就是一坨便便。”
顧毅銘對於親親老婆的回答還是挺滿意的,翻了個身壓在楊幼儀身上,再次問道:“那我呢?”
“你麼?自是不同的。”楊幼儀假裝思索了半天,壞壞的說道:“你是兩坨!”
顧大校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好啊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啊啊啊啊,饒命啊!”
他們的故事結束了,就如所期盼的那樣,牽著手,一起慢慢變老。
至於嬌嬌和薑岩同學,那就是另外的故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