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伯小鎮時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的不妙,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莫名的憤怒,望著小鎮山民的恐懼表情和竊竊私語,他顯然已經知道這種事情的發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加上他的書記官閣下已經好半天找不到人了,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的領地,很顯然,這就是,對於一個掌控力很強的領主這樣的事情很顯然已經觸怒的他的底線。
“衛兵!!!”德克伯爵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怒火,低聲的吼著。
“到,尊敬的伯爵領閣下”,一個身材魁梧的衛兵立即跑到伯爵麵前站定,看他的頭盔似乎與其他衛兵有所不同,一個衛隊長。
“衛兵通知警務廳,我需要知道真相,還有告訴比爾·李斯特,如果他在日落之前沒有來到我的書房,那他就得承載我的憤怒。”如果德克伯爵的眼神是武器的話,那麼紅楓葉小鎮可能要血流成河了。
“是,伯爵領閣下。”士兵轉身智慧手下分配工作去了。
傍晚, 比諾特堡
比諾特堡是查理曼帝國的偉大皇帝愛德華一世陛下為了表彰德克伯爵功勳所贈予的,比諾特是一種非常勇猛凶悍且忠誠的獵犬,擅長獵殺棕熊與鹿,德克也樂得稱自己為皇帝陛下最忠誠的獵犬,這樣一些政見不同的貴族官宦也會諷刺他為瘋狂的走狗,德克伯爵卻不以為然。
書房
“我親愛的李斯特書記官閣下,請你告訴我今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一個聲音渾厚的男中音嚴肅的問道,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但他微皺的眉頭和他凝視前方黑色正裝男子的眼神都說明他現在一定不是很高興。而他的不高興來自於他手上的幾分文件。
“尊敬的德。。德克伯爵,今天是愛德華曆二十三年二月十六日。”這名四十餘歲的黑色正裝男子微微彎曲的上身,額頭上的汗珠,微微顫抖的語氣和回答完問題後喉嚨深深地一咽都證明他此刻的不安,他心中在埋怨,埋怨那名豐滿而白皙的貴婦人的**,埋冤自己一時的疏忽與急促將這件事定性為冬日野狼因為饑餓才導致的意外事件,他還在幻想,幻想因為為德克伯爵工作十四年的份上,原諒他一時的疏忽。
“那麼請你告訴我發生這些事件最密集的時間又是在哪一年哪一月。”這名中年男子慢慢地將眼睛挪開,將幾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子,走向房間靠窗戶的一邊,打開窗戶,冬季的低溫和冷風的刺激使得他疲憊的腦子更加清醒,他揉了揉腦袋再次將手放下。
“是在去年得十二月月中到月末。”李斯特也默默的轉身,盯著中年男子的背影說道,他偷偷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背影,似乎是想從他的小小動作中找到一些他情緒上的線索,然而德克伯爵在打開窗戶後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雙手穩穩的把住窗台沒有一絲動作。
忽然,德克伯爵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大步走向比爾·李斯特,雙手緊緊地箍住李斯特的雙肩,問道:“比爾,我們共事了多少年了?”,然後似乎又覺得非常無禮便又倒退了一步放開了雙手。
奧,不!當比爾·李斯特聽到德克伯爵這樣問自己時,他便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與這位自己非常敬佩的英雄一起為帝國效力了,他雖然要比德克伯爵小,但他見證了德克伯爵從意氣風發到如今的雙鬢斑白,他尊敬他,崇拜他,從內心希望可以與他一起為帝國效力到最後時刻,他望著伯爵,雖然蒼老但依舊堅毅的臉龐與雙眼,依舊筆挺的衣服,一塵不染的皮鞋,無言以對。他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了門口,打開房門,剛要邁出腳步時,卻又慢慢的回過頭來望著德克伯爵的側臉說:“先生,您知道麼,我非常崇拜您,如同父兄一般,我本想與您為帝國戰鬥到最後一刻,可因為我的疏忽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道歉也難以原諒這些罪行啊。”說到此時,李斯特的眼眶已經泛紅,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咽了回去有說:“先生,我們還是朋友麼?”
德克伯爵身體微微一震,背在身後已經攥起的左手更是緊緊一攥,卻不曾轉身說話。
李斯特笑了,他知道德克伯爵並沒有對他失望到底,他還是他的朋友,這就足夠了,不是麼。他慢慢的走出去關閉房門,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服,昂首挺胸大步離開。
李斯特必須離開,這已經是最寬容的懲罰,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更何況這次的疏忽導致的後果簡直可以說成是瀆職與犯罪,作為一名軍人與政治家與領主,德克一直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