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不要活在編織著的夢裏，對你來說，是一個不真實的夢，難道，你很願意看到夏小沫慢慢離開你嗎？”
……
無數的話，衝擊在他的耳邊，把他從夢想拉到現實，猛的，楚肖在夢裏醒來，好像有人在逼著他醒來。
離開沉浸在虛幻的夢境裏，他醒來，看到視線模糊，處處是黑色的。
“怎麼關燈了，”
楚肖第一起來，就說怎麼關燈了。
明明是下午，外麵的陽光正剛好，可是為什麼，楚肖卻看到是黑色？難道，是失明？
夏小晴安慰，“我……還是睡覺吧，你睡吧，現在，你需要休息。”
“這麼關燈，你可以站著和我聊嗎？”
夏小晴發現自己，不該站著和他說話，因為，沒有人可以站著漆黑一片和病人說話。
難道……
楚肖發覺到什麼，伸出兩手在自己的眼前晃著，還是看不到，他陷入是世界漆黑一片，心慌的抓著對方的胳膊，“告訴我，我為什麼看不見？”
“冷靜點，你是……”
如果告訴他，他是失明的話，這下來，會怎麼樣。
“失明，醫生說，暫時的，也許會好起來的。”
“你說什麼？”
楚肖好不容易離開沉浸在夢裏，接受了現實，但是，失明的殘酷，他居然無法接受起來。
“我失明？為什麼？我怎麼會失明？”
楚肖激動的喊著，“我為什麼會失明。”
“因為，你出車禍了，然後，得了腦震，腦裏有血塊，逼著視線網碎壞，然後，你是失明了。”
“……”
楚肖回憶起，那時候，開著車，和對麵的卡車撞在一起，然後，毫無知覺的陷入……
難道……
楚肖激動地躺下，然後把被子蓋過自己，他的狼狽，真的不想見人。
“肖……醫生說，這是暫時的，別激動，過幾天會好起來的。”
“走開。”
“好，我走，但是，你要愛惜自己。”
“……”
夏小晴怕他會出事，然後悄悄地離開，站在外麵，靜看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
楚肖想起，櫻花樹下，夏小沫那笑容，咯咯地響起，可是他，現在，失明了，卻沒法勇氣和她相配。
在這時候，夏小沫從家趕到醫院，看到夏小晴站在病房門外，覺得很奇怪，“你怎麼不在裏麵？”
“肖他……”
夏小晴看著，微微歎息，把事情告訴她，沒有告訴萬艾來過，喚醒楚肖的事情。
“什麼？”
夏小沫推開病房門，走去床邊，剛才夏小晴的話，令她微微驚訝，卻害怕，楚肖肯定會做出傻的事情。
她一坐下，“肖，把被子放在一旁，我給你帶來晚飯，這不是你想吃的嗎？”
輕輕的聲音，像是害怕驚動什麼。
“你走，滾。”
和莫紀白那時候，一樣對著她這麼說的，夏小沫繼續說，“起來吧，和我一起吃吧，反正我來喂你吃，怎麼樣。”
“你滾，夏小沫，你難道，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
猛的，楚肖離開床，直起身，把被子扔在一旁，全身發怒的看著夏小沫，他的視線是空虛的，根本是看不見。
看著他失明，處在痛苦的表情，夏小沫難過起來，本想安慰，“肖，別這樣，坐下來吧，晚飯我帶來，是為了讓你開心。”
“夏小沫，告訴我，什麼事情才是開心，什麼事情才是痛苦。”
楚肖那處處逼人的語氣，夏小沫一時無法避開他的問題。
是的，楚肖的開心是，沒有失明的事情，痛苦是，他真的失明了。
夏小沫撫摸著他那眼睛，眼皮，“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了解到你的感受……肖……我們回到從前吧，好嗎？”
“你是在可憐我嗎？我不需要你可憐。”
“我沒有可憐你，我說的是實話。”
“你走，我這樣的狼狽，不配你，你走吧，我這一次，真的放開你了，你走吧。”
夏小沫一怔。
夏小晴走去，拉著夏小沫，“小沫，我們先離開會兒吧，讓肖休息會兒，你別忘了，醫生說過，別讓病人激動過度，嚴重的是，無法複明的。”
“嗯。”
夏小沫點頭，站起來，還是不安心，最後跟著夏小晴離開，坐在外麵走廊那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