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待得這裏事了,我們也該回山好好修行去了!”流蘇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似乎有些不舍的道。
青筠站在兩人身後,一聽二人說此間事了就要歸隱,心中甚是有些失落。不過他已經知道前世之事,也知道這是三族之間定下的規矩,不好強留,也唯有在心中長歎了一聲。
玉珍流蘇二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雲影等人的背影消失在目力範圍之內後,這才轉身,便就看到青筠一臉惆悵的站在兩人身後一言不發,著實驚了一下。此前一直專注於顧嵐之事,倒是一時間忘了青筠的存在。
“青筠公子,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先前將你困在震亙珠中,是想借助震亙珠磨掉你一身的戾氣。如今大功告成,你可以離開了。不過我希望你以後做任何事時,都要三思而後行,切莫魯莽,以免壞了大事!”玉珍見青筠被困在震亙珠幾日之後,確實有所不同,也略略放下心來。
“好,那後會有期了!”青筠遲疑了片刻,也不耽擱,便就大踏步離去。
“阿珍,你真放心就這麼讓青筠走了嗎?要是他還不死心,我們又不在,萬一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流蘇也不攔阻,隻是有些不放心的待青筠離去之後,才憂心忡忡的道。
“蘇哥,你放心吧。我相信青筠公子,更相信靈犴公子。好了,我也該回去了,這裏的事情也該向陛下有個交待!”玉珍看著青筠很快消失在遠處,便就招呼這流蘇,傳令三軍班師回朝。
雲影等人一路行去,雖然已經有意避開眾人的耳目,但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那些南充的民眾一見這等仗勢,都以為不知又是哪國的人攻打進來,紛紛逃回各家。可是等了很久都沒見有什麼異動,準備出門一看究竟時,雲影等人早就已經遠去。
有玉珍給的通關令牌,雲影等人倒是輕而易舉的出了南充,進入了西元國境。一到了西元,便就到了聽墨墜兒的勢力範圍。想他二人來西元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就相助淩琴,將西元逐漸發展起來。如今西元不再是處處貧瘠,民眾不再是食不果腹。
吳君看著如今的西元與去年自己出使西元之時大有不同,不住的稱讚聽墨墜兒二人。聽墨二人也是十分的謙虛,都推說這些是淩琴的功勞,他們二人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就這樣,一邊趕路一邊閑談,倒是也沒什麼意外狀況發生。而此刻吳君忽然想起在南充營地見到的那個年輕公子,似乎有些麵熟。想了一路,終於想了起來,就是上次自己出使西元之時,偶然遇到的那位俠客,也就是後來在西元皇宮中得知的西元前任國主青筠。
一想到這裏,吳君見聽墨墜兒二人在西元不少時間,便問道: “聽墨公子,剛剛怎麼青筠公子沒跟你們一起回西元,他留在南充做什麼?”
聽墨一聽,想了片刻,便回道:“吳將軍,想必你也有所聽聞,青筠公子他生性喜歡四處遊蕩。如今他傳位於陛下,要求就是不得過問他今後的行事,所以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抑或是沒有陛下的交待,我們是斷斷不會打擾青筠公子的!”
“果然是這樣,青筠公子還真是率性而為。不過我倒是挺羨慕他的,可以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可以沒有任何心事!人生在世,煩惱多生規矩中!”說到這裏,吳君倒是歎了一聲。
聽墨一聽吳君這話,忙道:“吳將軍所言差矣,每個人生在這個世間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既然來到了這個世上,就有注定的使命要去完成。或許青筠公子的使命就是嬉戲於山水之間,而吳將軍的使命,就是要平定天下,令天下百姓再無戰爭之憂!”
雲影一直在一旁聽著,心中因牽掛著齊宣的傷勢,也不曾在意吳君與聽墨之間的談話。猛然間聽到聽墨最後一句話,便就清醒過來,帶著疑慮的看著聽墨,似乎在詢問他方才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平定天下?這樣的誌向倒非我所願,況且我吳君隻是個小小的左將軍,這等平定天下的大事,還是交給有能耐有野心之人才能完成!我的誌向,則是能夠無憂無慮的與她白頭偕老!”吳君聽完,輕笑了一聲道。
聽墨聞言,心中一陣擔憂,若是吳君沒有意願一統天下,那不是代表著三族之間的賭局以巫妖兩族失敗而告終,那這些年來這麼多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便想著要說些什麼,好讓吳君改變心意,卻見雲影一臉疑慮的看來,便又問道:“雲將軍,若是有朝一日,這個天下必須由你們來拯救,由你們來統一,不知你可否當仁不讓的挑起這個重擔?”
雲影見聽墨問起,想了一下,便道:“我今生所願,希望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再無戰火紛飛。隻是,這樣的日子,隻怕也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