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造造房子,打打老鼠(1 / 3)

霜風和冰岩對著那堆木頭都犯了難。木頭倒是好木頭,是新鮮的紫杉,連枝枝椏埡都沒有一點,全都是剝過皮、裁成一方一方的木料。可是,怎麼搬回去呢?

霜風的法術雖然多,可是沒一個能排上用場。冰岩呢,造那個“冰岩的伐木將軍”的材料都是從羊皮卷老師那裏偷偷順出來的,那裏麵有好多昂貴的變流石、黑曜鐵、赤炎芒星一類的材料,以及動力組件啊、化合組件啊什麼的小部件都被黑熊拍得全體報廢,不要說再找東西造一個能搬運木頭的機器,就這些東西要怎麼給老師交差就已經是冰岩頭痛無比的問題了。

霜風和冰岩的身子骨都一樣單薄,倆人無可奈何地對看一眼,一人扛起一根小木料,往家裏走。凡妮倒是想幫忙,兩兄弟誰也舍不得她搬東西,最後凡妮挽了個籃子,裝上剛采的蘑菇,以及沒來得及吃的午飯,跟著兩兄弟往回走。本來計劃砍完樹就吃中午飯,這倒好,這些木料自己跑出來堆著了,全程不過半小時……

“冰岩,你肩膀疼不?”霜風愁眉苦臉地走在後麵。

“哪能不疼呢,哎喲,快走,回到家再說。”冰岩一咬牙,跨過一叢刺莓,“別踩上了啊!”

凡妮在後麵給他們鼓勁:“加油!加油!”

冰岩說:“你能安靜點不……”

一路上拖拖拉拉,總算扛回了老屋旁邊,冰岩把木料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下了,嘴裏說:“肩膀痛死了!凡妮幫我看看……”

霜風也放下木料,安安靜靜坐在一邊,自己看著肩膀,喲,破皮了。

凡妮幫冰岩看了看,心疼地說:“哎呀!破皮了!霜風肯定也是!我回去拿點藥水給你們擦擦。”

冰岩有氣無力地說:“用不著,霜風自個不就是個法師嘛,一會他搗鼓點恢複祝福水什麼的就好了,倒是那些木頭哎……”

凡妮心疼他們,說:“我讓爸爸想辦法吧,他力氣可大了,看你們這小身板!”

凡妮還真搬救兵去了,霜風進屋去配藥水,冰岩自己挪了挪,坐到屋子裏去,太陽已經很曬人了。這些藥水可真麻煩,霜風最煩的事情就是配藥水、配藥水、配藥水!魔法師學魔法就好了,為什麼老師非要讓自己學那些藥劑師才做的玩意兒!不但要把那些發了黴的破書一本本翻出來查,要翻箱倒櫃地找材料,有時候一劑藥水需要的材料得好幾十種,還要拿著天平挨個地稱。忙活了半天,霜風剛剛做好星辰使者之祝福水的時候,就聽到外麵院子了嘩啦啦地一陣響。他站起來一看,就看見老鐵匠那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和汗水的襯托下閃閃發光,院裏堆了好大一堆木料。

“烘爐大叔!你可救了我們了……”霜風趕緊跑出去,然後又往回跑——回去倒水,大叔肯定渴了。

冰岩滿眼羨慕地走出去,摸了摸鐵匠的肌肉鼓突的手臂:“乖乖,這才是力量啊,什麼工程學和魔法,通通頂不上啊……”

凡妮一臉得意:“那是!還是我爸爸最厲害。”

“哈哈哈,別聽她說,冰岩,無論是魔法還是工程術,你們學好了都很有用的。叔叔嘛,學不會你們那些東西,所以隻能靠自己這身力氣了。不過,你要是羨慕啊,就多鍛煉身體,這可是好事!”烘爐爽朗地笑著,接過霜風遞來的水杯,大口喝起來。

“大叔!我以後跟你學打鐵吧!”冰岩忽然說。

“怎麼,工程術不要學啦?”烘爐詫異地問。

“不是!我隻是覺得身體要跟心靈一樣強壯才行。你看今天,我和霜風一點辦法都沒有!打鐵的話,是不是就會和你一樣強壯呀?”

“行呀!那你可要準備吃苦了,小子,我可不會慣著你!”烘爐說完,喝了一大口水,然後說:“走,現在我們再去搬一趟,再搬兩次就能搬完了。”

“嗯!”冰岩高興地跟著烘爐就出去了,凡妮在後麵追著喊:“冰岩!你的傷口還沒抹藥呢!”

“不用啦!搬完了再說!”冰岩學著鐵匠粗聲粗氣地回答。

霜風也沒閑著,畫好了一個好大的法陣,這叫“聚日之陣”,他和凡妮吃力地把木料一根根抬到法陣上,然後施放法術,周圍的陽光瞬間變得暗淡起來,法陣裏卻聚集起灼熱耀眼的陽光。霜風要把這些新鮮的,還淌著芬芳氣味的樹液的木料均勻地烘幹,方便蓋房子用。

幾個人忙了一天,跑了好幾趟,搬回木料,分批烘幹,直到夕陽把村子都染得通紅的時候才算弄妥當了。所有的木料散發著香味,整整齊齊碼在一起,還帶著微微的熱度。冰岩把衣服一扔,趴在木料堆上,讓霜風給他搽藥,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冰岩,你脫衣服幹嘛啊!”凡妮扭過頭不看他了。

“你爸爸也脫衣服呢,你怎麼不說他……”火辣辣疼著的傷口一抹上藥水,馬上變得清涼起來,說不出的舒適,冰岩正享受著呢。

“懶得理你!我回去做飯了!”凡妮賭氣就走了。

“嗬嗬嗬……”老鐵匠開心地笑著。

“爸,一會和他們一起過來吃飯!”

“哎!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