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窗台蝴蝶/像詩裏紛飛的美麗章節/我接著寫/把永遠愛你寫進詩的結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聽著周傑倫的這首《七裏香》,外麵的雨水仿佛跟著節拍敲打著窗戶,嘩啦嘩啦,天籟人籟交織在一起,迸發出一種奇妙的力量,一切驟然變得安靜下來。恍惚間,我仿佛看到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有個女孩也在一邊觀雨,一邊靜靜地聽著這首歌曲,嘴角情不自禁地浮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雨後的清晨,是一首清新的詩,是一支輕靈的歌,是一幅淡雅的畫。當清暉一縷一縷地照耀大地,萬物悄然複蘇,淡淡的白雲有如柔軟的薄紗,被突如其來的清風吹得轉了向。道路兩旁的香樟樹悄悄地舒展蔓延,似乎要為這一方土地撐起一把遮陽傘,透過密密的樹縫,一道道美麗的綠光掠天而來,儼然有一條光帶從雲端上傾瀉而下,律動著獨屬於青春的節奏。
我起了個大早,早早地來到了學校,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一個著裝清雅簡約、背著銀色斜挎包的女孩迎麵走了過來,邊走邊在打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總是傳來一陣令人懊惱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林夕現在校門口附近,她的自行車壞了,急需有心人士的幫助……”我收到安映雪的情報,立刻迎了上去,鄭重其事地說道:“你的朋友暫時抽不開身,或許我可以幫你!”
林夕皺了皺眉,神色有些複雜地望著我,並沒有馬上搭話。昨天此人對自己冷嘲熱諷,現在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簡直是可惡至極!
我似乎也沒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目不轉睛地凝望著林夕,十分篤定地說著:“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自行車遺落在了學校北麵的一條小路上。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車鏈掉了,你一時修不好,想找別人幫忙,可惜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林夕渾然一驚,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我有條不紊地解釋著:“很簡單,現在還是清晨,如果你是坐車來的,額頭上絕不會流這麼多汗。學校北麵有一條泥土路,由於前不久剛下過雨,路麵肯定濘泥不堪,你的鞋上沾有爛泥,足以說明你是從那條小路上過來的;你的腰間有一串鑰匙,最邊上的那一把就是車鎖的鑰匙,這種鑰匙極為常見,但很多人都用不上它,除非這把鑰匙的主人有一輛自行車;再者,你的手上沾有車鏈的油汙,我想肯定是你去修車鏈的時候弄的,雖然時候你用紙巾擦了手,但油漬並沒有完全去除,氣味也依然存在!”
林夕越聽越覺得驚愕,眼睛也越瞪越大:“你是推理家?”
我暗自得意,煞有介事地說道:“那就讓我這個推理家再大膽假設一下:有一位美麗的小姐為了趕時間,於是抄小路趕往學校。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昨天下過雨,自行車又許久沒有用過,在顛簸中掉了鏈條,她本想親自去修,可惜修了好一陣都無濟於事。她想要找朋友幫忙,但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我想,她現在一定非常需要幫助!”
林夕麵色微變,蹙著眉頭說道:“你怎麼就能確定你的假設是正確的?”
這一刻,我儼然成了阿瑟?柯南?道爾爵士筆下的福爾摩斯,抽絲剝繭,條分縷析:“很簡單,如果這位美麗的小姐以前也這麼做過的話,那麼她一定會駕輕就熟,根本就不會從那條濘泥小道上過來。其實,她完全可以坐公交車,沒必要去騎自行車。之所以會這麼做,或許是那輛自行車對她有特別的意義吧!”
林夕見我說得絲毫不差,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真的會修自行車嗎?”
“誰說推理家就不會修自行車?”
“那好,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