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真的有那麼大的力量可以讓一個人的靈魂在奈何橋邊真的等待己所愛的人幾十年嗎?藍聖寒無暇去想,隻是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爺爺,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真的要丟下我一個人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那麼的私,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藍以楓的眉心,在藍聖寒一聲“不”撕心裂肺的驚呼聲中,“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暗黑的夜空。
雪白的牆壁,白色的衣衫來來回回的走動,藍以楓在手術室外已經安安靜靜的坐了好幾個小時,眼睛一直盯著地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掉,落惋月被推了出來。
藍以楓警覺的抬頭,在看到落惋月安靜卻明顯蒼白的小臉後,向一聲詢問了一下病情,便讓人將落惋月直接運上了飛機飛回了美國。
弗洛爾緊緊地盯著落惋月沉睡的臉龐,未曾轉移過片刻的視線,藍以楓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輕歎了一口氣。幽幽開口道:“弗洛爾,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動她。”
弗洛爾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爺爺,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如果他不開竅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這就是,我能為了你,而讓出的一步。”
藍以楓嘲的笑了笑,當年的無心之舉,究竟是對還是錯?放任著他在外麵打著己的幌子四處的招搖,卻發展的越來越強大,究竟是聖寒的一顆毒瘤,還是一劑良藥呢?老了,的確是老了。
摸了摸己脖子上的繃帶,藍以楓忍不住的問道:“你與她交情並不深,為什麼會單單看上她?若說是那四個臭小子,或者是於澤明,我倒是可能會相信。隻是,你的反應卻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她今年的桃花,還真是泛濫啊!”說著,藍以楓看了看還在睡著的落惋月。
弗洛爾淡笑,“爺爺,有一種感情,是不需要表達出來的。我可不是你那榆木疙瘩的孫子,我看上的,不論是多長時間,它終究是我的。就像,你的勢力。二十年了,它終於落到了我的手中。”
藍以楓眉頭微皺,似有些不悅弗洛爾的年少輕狂。打心眼兒裏,他早已經將弗洛爾當做己的親生孫子來疼愛,隻是,還是忍不住的擔心他會少不更事,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對於落惋月,他從不偏心與任何人,四大家族繼承人,於澤明,淩思洛,藍聖寒,包括現在的弗洛爾,那個不是人中龍鳳?說不介意那是假的,畢竟,落惋月與藍聖寒的關係更近一些,但是,他更清楚,落惋月不是隨便的女人,更不是為了權力而出賣我的女人。他尊重她的選擇。
“如果她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多加阻攔,但是弗洛爾,凡事別求太過。一旦你給她的壓力太多,隻怕會,大恩成仇。”他的一句許諾,將手中權力轉讓,也隻是空口套白狼而已。他與弗洛爾彼此都清楚,在這拉斯維加斯,究竟誰才是說了算的。
若不是看在二十年前的收養恩情,以及對落惋月的執著,恐怕,藍以楓這把老骨頭還真得交代到淩氏總部了。現在藍以楓擔心的不是淩氏,而是弗洛爾了。一個是己的親孫子,一個是己養了二十年的孫子,無論哪個,他都難以取舍。可是,這場嫡庶之間的戰爭卻是遲早都要爆發,落惋月,就是這場戰爭的導火索,弗洛爾,可是比淩家更加可怕的敵人……
“小姐,你坐在這外麵已經吹了三個小時的涼風,還是回屋子裏歇著吧,外一著涼了,少爺又要懲罰我們了。”小女仆可憐楚楚的哀求著落惋月。
落惋月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潔白的天空,三年來,她從來沒有關注過日子的流逝,也不知道,這拉斯維加斯也已經步入了秋日的涼爽。溫柔的風兒,也漸添了一絲涼意。從己左肩再次中槍勉強撿回來一條命,她就知道,己的秘密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弗洛爾和藍以楓之間的貓膩在昏迷時候聽到的話中也完全的聽了個清楚。
無限感傷,己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養傷期間,弗洛爾一直給己最優厚的待遇,每次看著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狂熱,可是她就是感覺不到一絲的愛意,每次都是害怕的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