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有我們三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陽氣比之前少了不少,而曾高是已經覺醒的靈人,在冥界中本身是不會散發陽氣的,也就是說隻有我們兩人有陽氣飄散出去,不過加上多吉給的這把霧陰木火把,應該能完全隱逸掉身上的氣息。”侯大誌邊看著手中的地圖邊說道,然後瞟了一眼身邊的易兵說道:“你要你老實不鬧事。”
易兵這時也乖乖閉上了嘴邊,回到侯大誌身後的位置,三人就在這火把發出的藍色火焰的照映下緩緩向峽穀中心走去……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多小時後,三人終於下到了峽穀最深處,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片不大的空地,而在這片空地上能看到一個水井,水井後麵還搭著一間小茅屋!
“我們到了!”侯大誌三人就停在這空地邊緣處停下了腳步,然後侯大誌轉過身看著曾高說道:“我們在這等你,接下來就看了的了。”
曾高點了點頭,在兩人的注視下向著茅屋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曾高就走到了井口旁,此時他的心情既激動又緊張,因為他身旁的這個口井,正是通向地獄的裂縫入口!曾高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向井裏瞟了一眼,裏麵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那黑洞中隱約能看到絲絲黑色的霧氣在流動,同時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像是要把所有在井邊的一切都拉進去似得!曾高趕忙收回目光退了回來,定了定心神,然後快步向井後的茅屋走去。
曾高推開木門,茅屋裏沒有窗戶所以顯得很暗,隻有在茅屋左側發出微弱的光亮,順著光線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張木桌,而光源正是從木桌的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黑色石盒發出的!曾高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石盒來,仔細觀察發現,這個黑色的石盒表麵布滿了奇異的紋路,而這微弱的光芒正是這些紋路發出的!深吸一口氣,曾高緩緩打開石盒,就見石盒內端放著一件黑色的薄紗長袍,曾高伸手觸摸了一下長袍,就在手指觸碰到長袍的一瞬間,曾高隻覺得一股親切感順著手指傳遍全身,仿佛這件長袍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整件長袍摸上去的質感很奇特,既不像絲綢那麼滑順,又不像棉布那麼粗糙。曾高一時也說不上這長袍的材質,想了一會兒,曾高才突然想到,這件長袍摸上去很像以前祭祖上墳時燒的燃燒紙錢後紙後所剩的灰燼!正是那種摸上去沙沙的,又很細膩的感覺!
收回撫摸著長袍的手,曾高退回一步,十分莊重地對著長袍深深鞠了一躬!再直起身時,曾高取下背上的背包,然後開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不一會兒,一絲不掛的曾高再次走到石盒前,輕輕拿起長袍。長袍很輕,拿在手上幾乎感覺不到重量。曾高看著手中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把長袍披在了身上……
“猴子啊,你說曾高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啊?不就拿個東西嘛,該不會是遇到什麼情況了吧!?”易兵靠著一棵霧陰樹,百無聊賴地問道。
侯大誌也不搭理他,隻是靜靜盯著茅屋。易兵見侯大誌不回答,頓時感覺無趣,開始把玩起手裏的銅錢。
“你們已經到了啊?”突然!一個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心頭一驚,連忙轉身看去,隻見多吉麵帶笑容的緩緩走了過來。
看見是多吉,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易兵更是抱怨道:“多吉族長,你這是要嚇死個人啊!”
“嗬嗬嗬嗬,不好意思,本來是怕打擾到你們,沒想到嚇到你們了。”多吉帶著歉意說道。
侯大誌看向多吉,隻見他此時全身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相比剛才一定經曆了一場惡鬥!又見隻有他一人過來,侯大誌有些驚異的問道:“格桑兩兄弟呢?他們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多吉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苦笑著說道:“那兩個孩子在剛才的纏鬥中受了點輕傷,我怕他們跟過來會加重傷勢,就讓他們先出去了。”
雖然看著一臉鎮定的多吉,但侯大誌當然不相信那兩兄弟隻受了點輕傷,心想定是兩人傷的十分嚴重,這才被多吉安排了回去。就在侯大誌還想再問的時候,隻聽見一旁的易兵突然興奮的吼道:“曾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