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皇城,黑壓壓的雲似乎要將這繁華的帝王都城給吞沒。
宮門城頭上一個小太監對著一個老太監殷切的問道:“幹爹,看樣子又要下暴雨了,咱們進屋裏躲躲吧。”
“在這皇城之內,雨何時停止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躲是躲不掉的。”老太監有些蒼老的眼眸透出一絲無奈。
小太監呼喚一旁的宮女過來,拿起宮女手中托盤的披風,小心翼翼的抖了抖,然後恭恭敬敬的給老太監披上。
金陵城前,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兩匹白馬的拉動下正慢慢悠悠的向這座帝都駛來。馬車前方,兩位騎著白馬,手持寶劍的白衣少女正謹慎的觀察著四周。微風拂起兩位少女的衣衫,苗條的身姿騎在兩匹白馬上甚是紮眼,路邊進城的行人都忘記快要下雨,忍不住的要多瞧上幾眼這難得的美人美景。
趕車的馬夫抬頭看見城頭金陵兩個大字,連忙勒住手中的韁繩。
“少主,金陵城到了。”
馬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馬夫輕輕勒住馬,待馬車平穩的停下,然後轉身恭敬的向著馬車內稟報。
走在馬車前麵的兩個白衣少女也紛紛勒馬停下,轉頭望向身後的馬車。此時正望著這兩位美少女的行人,也隨著兩人的目光朝馬車望去,也想瞧瞧這馬車內是何等人,竟然有這兩位如此美豔絕倫的女子為他開道。
半響,馬車簾子才從裏麵慢慢被撩開,一個麵若冠玉,身穿白衫的公子正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
“少主小心。”馬夫連忙上前去扶。
這位年輕公子正是淩駕在宮續閣閣主之上的少主,名叫宮長卿。
宮長卿見馬夫還稱呼他為少主,就馬上使出不悅的表情。
“是是是,公子小心。”馬夫連忙改口道。
宮長卿下了馬車,呆呆的站在馬車前望著金陵城,若有所思的陷入了一片沉寂。
前麵兩位白衣少女名叫雪魅二株,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不僅人長得傾國傾城,而且武功也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
雪魅二株見宮長卿下了馬車,也紛紛跟著下了馬。姐妹兩人對望了一眼,就心領會神的走到馬車後,取出一件披風,來到宮長卿的跟前,恭恭敬敬的為宮長卿披上。
宮長卿被她們這一舉動給驚醒,連忙推了推說道:“不用了,進城吧。”
雪魅二株利索的收起剛展開的披風,然後再次回到馬車後麵,將披風放進馬車。
這時四周的人都用嫉妒羨慕恨的眼光望著宮長卿,兩位美女對他這麼體貼,他居然不領情,一雙雙眼睛像一把把刀子一樣飛向宮長卿。
宮長卿在馬夫的攙扶下回到了馬車上,雪魅二株也紛紛上了馬。
“駕”
馬夫手中的馬鞭不輕不重的朝馬身抽去,馬疼得小聲嘶鳴了一聲,然後緩緩的拖著馬車朝金陵城內駛去。
這時眾人的眼光才依依不舍的目送兩位騎著白馬的美女漸漸離去,城外這才又恢複之前一片忙著進進出出的景象。
馬車內,宮長卿正隨著馬車的輕微搖晃而閉目養神。
宮長卿剛一閉眼,一個場景出現在他腦海中。
宮續閣內。
宮長卿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的跟著父親宮複來到一間被宮續閣眾人奉為聖地的房間,房間中央放有一個用黃金打造的靈位,而靈位上麵卻什麼字都沒有。宮長卿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這麼多年來,宮長卿跟著父親宮複和宮續閣眾人對著這塊無字靈位叩頭焚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隻不過這一次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宮複讓人放了一張龍椅在靈位前方。
這讓宮長卿覺得到有些新鮮,一向桀驁不馴慣了的宮長卿,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居然動起了想坐坐這龍椅的心思。宮長卿待焚香叩拜儀式結束之後,還沒等眾人離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朝龍椅上坐去。這一坐可不得了,宮長卿剛一坐下就馬上又站立起來了,並不是龍椅上有什麼機關暗器,紮了宮長卿的屁股;而是眼前的一幕讓宮長卿驚得跳了起來。
宮長卿隻見宮複帶著宮續閣一眾人等正給自己下跪行禮,這可不得了;雖然自己從小就被宮續閣的人寵得無法無天,雖然自己身為宮續閣少閣主,其他人給自己下跪行禮也是應該的;可是唯獨有一個人不可以。他可是堂堂宮續閣的閣主,自己的親生父親。
宮長卿很快從驚愕中醒來,馬上跳下龍椅,扶起自己的父親。
宮長卿覺得自己這下可能是闖大禍了,自己的父親是在朝靈位叩頭替自己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