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取此石何用?”
“不瞞居士,晚輩聽聞太古玄石可延壽治愈百病,晚輩有一師弟如今昏迷不起,性命垂危,便想以此石救其性命。”
“何人告知你玄石在我手中的?”
“這……”逸塵稍顯遲疑,“夜生庭的九冥星君”
“噢”居士似帶著些許笑意,“有趣,當真有趣”逸塵不明所指,“九冥星君意欲何為老朽不知,隻是老朽奉勸你一句,生死有命,強求不得,下去吧,欲知玄石何在,自去尋澗兮集問個明白,切莫在此多叨擾。”
逸塵當真為難了,再問道:“居士若是知曉下落,還煩請您告知所在,並非逸塵有意叨擾,隻是方才聽居士所言,想必亦是清楚九冥星君有意隱瞞引我走彎路。”
“這倒是新奇啊,澗兮集向來有問必答,何以會如此刁難你。”
“並非晚輩向澗兮集詢問此事,隻是九冥星君與晚輩的師弟乃故交,本欲借換命之說替師弟續命,晚輩不”
“換命!?”尚乙居士陡然起身。
逸塵詫異,猶豫著小心答道:“是的”
尚乙居士擺手命道童退至屋外,回過身,若非逸塵定力足,隻怕此刻早已失了方寸,不曾想這尚乙居士竟是陰陽臉,更有一側臉頰似青壯少年,另一側則已年邁如老者。
“想不到世間真有換命一說,如何換命?”
“這......”逸塵隻悔方才一時情急誤提此事,瞧尚乙居士這幅迫切神情,想來未必有好事。隻是未待逸塵思慮完全,尚乙居士忽而掩麵痛苦猙獰。
“居士?”
看來不過是一時之痛,這問話的功夫便已無事了,尚乙居士卻如大受刺激般無奈放肆大笑,一麵撫摸著臉頰,
“造孽啊,哈哈哈,當真是造孽啊,我執念不消,它便永生相隨,也罷,你可瞧見了,這張半人半魔的臉,還有那錐心刺痛皆是當初太過執迷生死造成的,知曉這些,你還不願放棄嗎?”
“並非晚輩太過執著,隻是師弟他命不該絕啊,當初若非其賭上性命隻為能銷毀魔劍內的煞氣,人間隻怕早已不得安寧。”
“蠢!當真是愚蠢!”尚乙居士倒無一絲憐憫之意,反而責怪起無言多事,“自己的性命不懂愛惜,非得逞能做什麼救世英雄,搭上性命不說,如今還得累得旁人費神替其善後!”
逸塵一時竟不知當作何答複,而後再度追問道:“居士,可否告知太古玄石如今何在?”
“既是你等不怕死,說與你聽也無妨,玄石如今在昆侖西王母手中。”
“此話當真?”
“我無須扯謊騙你,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玄石乃西王母心愛之物,這西王母又最憎偷盜之人,想由其手中取得玄石並非易事,你好自為之吧。”
“多謝居士!多謝居士”逸塵本欲即刻趕往昆侖,豈知黑鷹的五彩神珠卻於此刻破裂。
“怎的?可是你隨意放了妖魔在外惹事,如今被人宰了?”
“晚輩告辭!”看來定是嵩山出事了,昆侖行隻得暫且擱後。
“誒......”這尚乙居士方才開口,逸塵便已沒了蹤影,“哎,年少氣盛啊”逸塵的到來不禁勾起其塵封已久的往事。當年為求長生不老之術,私盜西王母的太古玄石練就神功,後被西王母擒獲,施此詛咒以作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