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珠珠抓著程立凡的衣服。
“好吧,想去哪裏。”
“去一個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上官秀意味深長的說。
蘇家。
蘇媽媽看到女兒接了電話,臉色不太好,問是怎麼回事,蘇美珠說沒什麼,放下筷子離開座位,進屋拿了包出來說要回歌舞館了,看到月在收拾東西,叫道:“月,跟姐一起去吧。”
靜心寺一所幽靜的院子裏,蘇美珠找到了正在起舞的南宮溪語,幾日不見,南宮溪語的舞技更加的出塵脫俗了,一曲完畢,蘇美珠在一邊直鼓掌。
“蘇團長,你還真會找啊。”南宮溪語擦了擦汗,領著他們來到一處放著石桌石椅的大樹底下坐下,取茶壺給他們一一倒了茶,端給月時還特意望了她一下。
“真香啊。”蘇美珠端起杯子聞了一下。
“這是山中的清泉,寺中自種的茶樹,天上之水,自然生長,是塵囂的物種所比不來的。”南宮溪語話中句句透著憚語。“蘇團長,你若是讓我下山的話,就免談了。”
“南宮先生,你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歌舞館還沒有開張,你不能撒手不管。”
“歌舞館開不開張跟我無關,蘇團長,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南宮溪語端想茶杯喝了一口,微閉著眼睛。“我現在就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你眼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墜落下去,你也能安靜的生活。”
“你說什麼……”
太平村在新城幾百以外的登山縣,這裏有一所全國聞名的少教院,之所以有名,不僅僅是因為這裏的教學質量很好,還有就是這所教院都古老,通過院內的古跡可以追溯到宋唐時期,這裏有一處登仙台,據說是當時一位資助太平村的善者登仙的地方,傳說他登仙的地方有兩處,古長安有一處,這裏一處是人們為了紀念他而造,因為人們總相信他會回來。時到如今,所留傳的故事已經是各個版本,已經不知那一版是真是的。
少教院對於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都是無條件收留,一直遺留著創始時期留下來的規定,上官秀就是其中的一人,她的少年時期是在這裏度過的,在這裏學習,接受教育,然後離開這裏到社會去工作,結果遇到不良之人,若不是遇到程奶奶,或許現在沒有她們母女了。
之所以她說這裏是和程立凡第一次碰麵的地方,是因為程立凡經常捐助少教院,偶爾也會來院裏看望孩子們,當時已經亭亭玉立的她見到程立凡時就砰然心動,鑒於自己的身份不敢靠近,在社會上打滾後再次見到程立凡時,她覺得是命運中的安排,她的世界亮了。
程立凡一如往常帶了禮物給少教院的孩子們,珠珠也興奮的加入其中給大家分派禮物,孩子們純真歡笑的樣子讓上官秀想起以前在少教院見到程立凡的情景,撲通跳不停的少女心,因羞澀而紅撲撲的臉,用膜拜的眼神默默注視著那張俊秀的臉,原來,她已經愛了這麼久了。
“秀秀,你一直說自己是孤兒院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你是從少教院出的。”程立凡望著孩子們嬉戲的情景,再看看上官秀失落的樣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是你從來不曾關心,你心心念念的隻有一個人。”
“秀秀……”
“不說了,今天是我們一家團圓的日子,說這些幹嘛呢?一天,你答應過的,你看珠珠多開心啊。”上官秀笑著挽住程立凡的胳膊。“就算是為了珠珠,裝也裝得像一點。”
下午二點,載著蘇美珠,月,南宮溪語的小車駛進了太平村的村道,眼看快到少教院了,蘇美珠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直接進去,她該信任立凡的,但她不信任上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