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見那少年走了,也不願再呆下去,對著幾人冷笑一聲,和那白衣公子馮奪,也就隨之走下了樓,揚長而去。
佟掌櫃見狀,連忙又想對呂六奇賠罪,呂六奇見他那副樣子也是可憐,就寬慰了他幾句,讓他先下樓去照看生意了。
轉過頭來,呂六奇苦笑道:“這‘金陵論劍’,早先隻是在門派內聽師尊提過,卻從沒真正見識過這種陣勢,這麼看來,盛會之上,更加會是高手如雲了。”
柳紅煙搖頭道:“以前我聽爹爹說過,‘滄浪派’雖然隱居海南之濱,卻是立身甚正的一個世外門派,劍法並不比中原的諸大門派相差多少。今天看這姓俞的,剛才亮了亮劍法,確實不凡,但行為做派卻差得很,也不知是否浪得虛名。”
司空拙站起身道:“那人的劍法,看似還是有些功夫的,但是那個姓馮的與剛才那人,用的都不知是什麼法門了,他們出手,連征兆都看不出。呂大叔適才問他姓名,是否對他有所懷疑呢?”
呂六奇連忙扶住他:“你還是再歇息一下,剛才你逆了口氣,定然受了一些內傷,還好柳姑娘帶有金玉散。”
看著他坐下,又歎氣道:“這馮姓,原本是個常見的姓,我無非又是有些多心就是了。隻是這白衣人也的確有些可疑,他的身法詭異至極,世所罕見,就連柳姑娘你這樣的‘點蒼派’高手,都會措手不及。而後來的這個少年,也是同樣詭異,真是讓呂某大開眼界了。”
柳紅煙皺眉道:“他們所用的身法,我在‘****堂’的書冊中都從未見過,各門各派的輕功,我也算是熟知一二,但是都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身法,這麼說起來,隻有一個可能。”
呂六奇急忙問道:“難道姑娘看出來什麼了?”
柳紅煙走到窗前,向下麵掃了一眼,見到那些黑衣人已經全部撤走,回頭道:“如果沒有猜錯,或許,他們是玄門之中的人。”
呂六奇道:“玄門?姑娘說的,難道又是哪個隱居世外的門派?”
柳紅煙搖了搖頭:“我也是聽爹爹所說的,自己並沒有親眼見過。玄門並不是一個門派的稱呼,而是指以玄學修道為目的的奇人異士。”
司空拙驚奇道:“難道是劍仙一類的人物嗎?我也聽我爹說起過,江湖曾有很多傳說,據說深山絕穀之中,有人以劍器修煉成仙,能夠飛空逐月,百裏之外,以飛劍斬人頭顱。我爹隱居塞外,也是想尋找這樣的神人,但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柳紅煙接道:“玄門的劍仙異人,據說都是修道成了仙的人,喜好遊戲人間,所以才在世間顯露行蹤,除了有出神入化的劍術,也有各種神妙的寶物和法術,隻是可惜,我爹爹畢生也在尋找他們,卻從未見過真正麵目,很多奇聞,也都是江湖所傳。”
呂六奇歎氣道:“這類鬼神之說,呂某也聽過很多,但大都是無稽之談,這種空穴來風,不聽也罷。”
柳紅煙此時卻正色道:“世間塵象,包羅萬千,若是空穴,絕不會無端有風。比如說今天之事,我們親眼所見,那兩人根本不是尋常輕功,這種奇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平常我們又怎麼會相信?”
呂六奇道:“那麼依姑娘所看,這京城內的幹屍奇案,難道也是鬼神所為了?”
柳紅煙轉頭道:“不知呂捕頭剛才有沒有看清,那馮奪,從剛才那小……小子身上,取出的是什麼?”
呂六奇道:“這倒確實沒有看清,當時他身法太快,連影子都沒有,後來被那少年小幫主擋住,就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