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羅刹女主哼了一身道:“你當年好大的運氣,太虛道君竟會放你生路。”
血煞老祖黯然道:“太虛老賊當時也是道童,見我和他年齡相仿,假慈假悲,留了我的活命……同門被戮,師尊被困,我當時的確無能為力……”
“不過……”血煞老祖突然精神一振:“希夷子定然是因為身負重傷,軀殼無法久固,而宇文乾坤僅是全力鎮守師尊,就用盡了玄功,沒有多餘之力來繼承‘魔磐玄石’……所以希夷子臨危傳命,將‘魔磐玄石’傳給這個昆侖山現下唯一的弟子……”
“我們隻是不知他將玄石藏在何處,且他如何從玄石上獲得的太古魔神之力……但如果生擒了他,不但可以將他作為威脅,令宇文乾坤投鼠忌器,不得不解開神石束縛,更可以逼他交出‘魔磐玄石’,從此我們魔道便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力壓天下玄門了。”
羅刹女主卻冷言道:“如此來說,也確實是對我魔道大大有益,本座隻想知道,如果拿下‘魔磐玄石’,該是歸誰所有?”
血煞老祖皺眉道:“這玄石本是師尊開悟之緣,等本座救師尊出困以後,自然應該把玄石交予師尊保管。”
羅刹女主冷笑道:“說得好聽,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的師尊,天魔祖師出困之後,自然是回歸你們天煞宮了,既然如此,這又和收入你手有何區別?”
血煞老祖皺眉道:“雖然師尊是本座的傳道恩師,但亦是虞教主的師祖……”
“師尊出困,統禦萬魔,你我都在其中,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既然虞教主有此顧慮,那等師尊出困,再由本座引薦虞教主拜會……”
“到時全憑師尊做主,我必定不會多言不就是了?”
羅刹女主冷言道:“天煞宮主一諾千金,本座倒也不怕你不認。”
血煞老祖歎氣道:“即使如此,那就請虞教主與我聯手,擒住這昆侖弟子吧。”
羅刹女主冷冷笑道:“還用等你出手嗎?待我‘赤幽劍”出手,就算他是三頭六臂,終究不可能和天界神祇一般神通吧?”
血煞老祖搖了搖頭:“我剛才阻你出劍,不僅是因為要生擒這昆侖弟子,更是怕‘赤幽劍’的劍式“血海驚濤”毀天滅地之力,會觸動神石禁製,在沒有製服宇文乾坤之前,不宜擅動,還是以九子陰魔纏鬥,本座見機行事為好。”
羅刹女主微有得意,也自然就不去過多計較:“即是如此,我不出那一劍招便是了。”
此時莫少哀正和九子陰魔酣鬥不休。
他的衝虛劍上下衝飛,早就不以防禦為要了。
他已經鬥得興起,逐漸突出重圍。
但九子陰魔卻漸感吃力……
九子陰魔原本都是曆經近百年修行的女仙。
隻是因為破了色戒,索性躋身魔道,以采補為修,從此勤練純陰之體。
終究因為遇到了玄門之士,為了飛升,積修外功善緣,正好遇到她們外出虜拐俊俏陽剛男子,正欲顛鸞倒鳳行那些男女采補之事,遂以除害為名,將她們軀殼斬殺。
她們雖然都將元神逃了出來,但是修行不足,元神無法長久固形,時間一久,就容易被罡風吹散,從此形神俱滅。
常在魔道修行,她們自然聽過羅刹女主的大名。
羅刹女主手中的《九子魔經》本是將魂魄固形煉化為陰魔,並為之服役的秘籍,更何況是修道人的元神。
所以她們求到羅刹教門下,寧願與羅刹女主訂立誓約,犧牲自己的修行和神智,保住元神形態,以求有朝一日複仇。
所以她們成了羅刹女主駕馭的殺人奴役。
平日就拘形於魔幡之上。
她們原本的殺手鐧,不過就是“天魔蕩魂舞”與“九子魔兵”……
但此時莫少哀完全無懼她們的法力。
若不是羅刹女主為她們加持“羅刹血甲”,恐怕她們早已被衝虛劍所斬。
此時她們披頭散發,氣喘連連,隔空所駕馭的陰魔兵器,都已攻速變慢……
而莫少哀的衝虛劍,倒像是越斬越快,一劍快似一劍,竟像是變出無數劍影,那九把魔教兵器,早已化攻為守……
正在這時,羅刹女主已和血煞老祖齊齊飛了過來。
一道紅光和九道紅線先後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