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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安德森,你過不去的!”雷斯垂德拉住安德森往前衝的勢頭,冷靜地告訴他別學記者們的前仆後繼,更別指望能衝破保安的包圍圈。
“我、我隻是想和她說句話!”安德森懦懦地說。
“現在衝進去隻能幫你上明天的頭條,話說,你什麼時候重新回來上班?”
雷斯垂德受夠了那個頂替安德森的新法醫,工作效率低不算,連證物也會丟失,真懷念以前態度死板但絕對負責的法醫安德森。
“不,頭兒,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算了吧,你和那群所謂的誌同道合者整天神神叨叨地胡思亂想,還不如正正經經地去上班,法醫的崗位局裏還為你留著呢?”雷斯垂德插嘴打斷道。
“不是胡思亂想,頭兒,我和‘空靈柩’社團的同伴仔細分析過,以夏洛克的才智是不會輕易自殺的……我們設想了各種可能,隻要能正確推理出那個天衣無縫的假死過程,就能證明他還活著!”
“空靈柩?聚集在一個不到50尺的房間裏隻為異想天開的小團體還有名字!”雷斯垂德懷疑安德森的腦子有問題,“我知道你希望用夏洛克沒死的幻想來彌補自己的內疚,但再讓我告訴你一次,以你們的層次決定不了夏洛克的生死,更輪不到你和薩莉為他的死負責,不要再為此糾結了!”
雷斯垂德有時真懷疑這兩人的腦子是大理石做的,原本對夏洛克的堅定不移的負麵看法被顛覆後,便固執地認為彼此都是有份害死夏洛克的劊子手。為了這件事他們分了手,薩莉搬離了安德森的公寓,變成把警局當家的工作狂;安德森放棄他法醫的工作,成了夏洛克的超級粉,堅持他的偶像不死論。
“事實上我和薩莉的確錯了,把一位無償協助警方破案的好人當作成居心叵測的罪犯!”安德森確實是內疚,尤其在他走訪了那些由夏洛克偵辦過的案件當事人後。
而與內疚感同時在內心積聚的還有懷疑,這位與眾不同出類拔萃的偵探真的死了嗎?
“頭兒,我相信他沒死,跳樓自殺不是夏洛克會選擇的死亡方式,哪怕是在受人脅迫的情況下……”
“得了吧,驗屍的是茉莉,我和你都有份參加夏洛克的葬禮,”雷斯垂德拿審犯人的氣勢瞪了瞪安德森,指著那個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記者包圍圈,不客氣道:“我也希望你說的假死論,是真的……但,連喬娜都離開了貝克街,重新開始了她的蕾絲邊生活……現在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
這才是他勸安德森死心的最大理由,喬娜豐富的私生活,要是夏洛克還活著,早跳出來抓狂了。
“真的?”很久沒刮胡子的安德森撓了撓臉頰,似乎不太相信。
“這些消息都被人壓著,你當然不會知道。夠了,我今天叫你來參加旁聽,不是為了要加深你的內疚感,而是讓你明白夏洛克不再是受人誤會的騙子,法庭恢複了他的名譽。安德森,聽我一句,把自己打理幹淨,好好和薩莉談談複合的事,重新投入工作!”
不是雞婆非要插手別人的感情問題,而是他再也不想半夜被薩莉拉回局裏辦案,要真是大案子他也就忍了,但是拜托,偷機車這類的小案子就別再來了。
已經脫離單身狗行列的雷斯垂德不想今年的聖誕節、明年的情人節又一個人過。
“讓我再想想。”安德森婉轉地拒絕。
隻要夏洛克假死之謎一天沒解開,他就不打算談感情。
“頭兒,你現在還跟喬娜聯係嗎?”和雷斯垂德一起目送喬娜坐車離去,安德森問。
“幹嘛?”雷斯垂德警惕道,他沒打算告訴安德森,姑媽收了喬娜作幹女兒,他們最近一次的見麵是在姑媽的生日晚宴上,。
“我有個秘密要告訴她,是我們空靈柩社團最新的發現,”安德森神經兮兮告訴他,“夏洛克快回來了!”
“去找個心理醫生吧!”
雷斯垂德認為,安德森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