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洛克和喬娜再一次結束熱吻,麥考夫已經識相地帶著另外兩個電燈泡離開了屋子。

就算燈泡們沒走,夏洛克他們也不會有意見,因為倆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眼裏再也看不見別人。

同擠在一張沙發裏,喬娜摟著夏洛克的脖子,微笑看著他,“夏洛克.福爾摩斯,你聽著,我不愛你,真的,我不愛你。”

一直眼眉在笑的夏洛克聽了也不憂傷,而是依舊柔聲道,“我也是,喬娜.華生,我也不愛你。”

交織的眼神中傳遞著隻有彼此才能懂得的訊息,再一次,兩張嘴唇忍不住地碰在了一起,舌頭深深地和對方糾纏……

他們說的不是氣話也不是反話,而是覺得隻用愛已經無法表達對彼此的感情,似乎莫裏亞蒂的有關大腦和手腳的理論最符合對他們的定義:

夏洛克.福爾摩斯和喬娜.華生彼此本就是一體的,造人的時候,狡猾的上帝把他們一分為二丟下人間,在人海茫茫中尋尋覓覓,現在終於又合在了一起。

……

【鐺鐺鐺……】

聽著鍾聲,這對情人迎來了屬於他們美好新年的第一天。

“話說,我的新年禮物呢?”夏洛克懷抱喬娜,向她索討禮物。

“不是都給你了嗎?”正把玩夏洛克的手指,比較著彼此掌紋區別的喬娜不解地問道。

聖誕禮物是大衣,新年禮物是手機,夏洛克都收到了呀。

“不不不,大衣是我自己找到的,不算,隻收到了你的手機作為遲到的聖誕禮物……”斤斤計較起來的夏洛克可把帳算得很清楚。

“總好過我,連一份禮物都沒收到!”喬娜噘嘴反駁提出抗議,論算賬的本領,她腦子也不差。

“誰說沒準備你的聖誕禮物……總之,現在我就要你補一份新年禮物……”

夏洛克也沒忘記過為喬娜準備禮物,原本打算告白成功在共度聖誕時候給的,是他精心挑選的聖誕禮物,保證和她的心意。

被所有人斷定會是萬年光棍,但現在好歹有了女朋友的夏洛克,很堅持地想要一份特殊的新年禮物。

“那我那份新年禮物呢?”喬娜對著愛斤斤計較的男友要求道。

“禮物?把我送給你怎樣,而我要你……”夏洛克湊到喬娜耳邊說了幾個字。

喬娜費力地聽完夏洛克極度小聲地報出禮物的名稱,不禁莞爾道,“你確定?”

她家的夏洛克好像學壞了。

被喬娜這般眼眉輕轉繼而顧盼的打量,讓討要禮物的夏洛克不禁臉紅,但想到那份禮物……

“確定。”他還是堅持,隻是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努力掩飾自己突如其來地這份臉紅和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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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洛克心心念念著期盼的新年禮物,一直拖了好幾天都沒有得到,有太多的人和事幹擾他收禮物:

先是把資料交給麥考夫免得他烏紗不保,關照他對誠心懺悔的艾德勒進行絕對安全的保護措施,打發走了那個動不動就要跪拜行禮的傑克,接著是擺脫哭著嚷著不放喬娜走的戀妹成狂的海瑞德姐姐……

等回到貝克街,他們也得不到消停,又受到來自赫德森太太、雷斯垂德、茉莉等人的熱烈歡迎,當然啦,這都和夏洛克沒關係,他們隻是來歡迎喬娜回歸。

麵對再次變得可怕的居住環境,愛幹淨的喬娜還是免不了狂揍夏洛克一頓,即使那人已經升格作了男友,該揍得她還是不會手軟,隻不過功力未複時的打人力道錯誤地讓某人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享有特權了。

最後也就是今晚,大家在再次煥然一新的公寓裏,開了一場遲到的新年慶祝會。派對結束後,送走了所有礙眼的電燈泡,夏洛克也終於有所行動。

“誒?抱歉!”

沐浴完畢,喬娜帶著滿身的迷人芳香推開自己的房門,卻看到夏洛克躺在床上,這讓她誤以為自己匆忙間進錯了房,可關上門,退回到走廊再看清楚,她又確定這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夏洛克,你怎麼在我床上?”

再次進屋,喬娜很疑惑,這比剛才她在客廳收拾殘局的時候,夏洛克沒來幫忙而是跑進浴室沐浴更讓她覺得奇怪。

頭部以下全部埋在被單裏,夏洛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觀察了一番床單款式,才用那稍顯悶悶地語調說道:“同居的男女不是該這樣的嗎?”

書上說了,男女朋友同居除了是白天的同住,晚上還會同床。

為什麼這麼容易理解的事情,喬娜還要問?

聽出了夏洛克話中的不自在,正在梳理發絲的喬娜又有了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衝動,有想過夏洛克在彼此確定關係後,會做出一些有趣的事情,譬如急不可耐地把她抱進房間,或是霸道地要求她洗完澡後和他一起進屋,要不就還是照平常的那樣各自休息,但絕不是現在這樣,仿若古代負責侍寢的宮妃般,屏氣斂息地躺在床上等待帝王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