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久,喬娜都沒反應,夏洛克認為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我該聽海瑞的話,簡短點不要廢話……為什麼我當時要表現地那麼虛心受教,就為了她給我鑰匙……我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因為那是我的姐姐。”聽夏洛克這麼說,喬娜料想他們的第一次見麵應該不太糟糕。

“姐姐,親的?”夏洛克把下巴抬起來,看向喬娜。

“嗯哼。”喬娜眨了眨她那美麗的大眼睛。

“喬娜真的是叫喬娜,不是借用別人的身份,不是為了死掉那個瑞恩才留在英國……”夏洛克終於知道了件讓他高興的事情。

在他準備問更多的時候,背後傳來幾個不整齊的腳步聲。

“抱歉,打擾了老師和福爾摩斯先生的溫存。”夏洛克又忘記關門,一席正裝禮服的艾德勒踩著高跟鞋大步走進屋裏,緊跟其後的還有一臉嚴肅的麥考夫,以及右手依然纏著繃帶掛在胸前但總算穿著正常的傑克。

“給您請安!”在雙方開場白前,傑克單膝跪地恭敬地向喬娜行禮。

“站到一邊去!”喬娜把傑克趕到一邊,她更好奇這幾人的來意。

“麥考夫,你臉色不好?”雙手依舊纏在喬娜的腰間,夏洛克不解道。

“施行邦德航空計劃,我們聯合CIA進行一項大工程……恐怖分子要在飛機上安放炸彈,為了拯救不該逝去的無辜生命,和保護透露消息的臥底安全,準備了一架全是死者自動駕駛的無人航班……飛機將在半空中爆炸,恐怖分子達到了目的,傷亡數百,但沒人真的死亡……無論如何,太遲了……飛機不會起飛,永遠不會,整個計劃都取消了,恐怖組織得知了我們知道炸彈的事,現在騙不了他們了,我們輸得一敗塗地……”

麥考夫一臉疲憊,連握著傘柄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他總是告誡夏洛克不要崇尚權威,卻忘了告誡自己,他的不詳預感沒有錯,隻是泄露了一封郵件中的一小段話,成年累月的計劃,結束了。

聽得直皺眉的夏洛克正待再問。

“還是由我來解釋吧!”艾德勒帶著自鳴得意般的微笑,把話接過來,“一個孤獨幼稚的男人、總想顯擺自己的大偵探,遇上了一個聰明美麗到讓他無法自拔的女人……到頭來,天才的觀察力是否還能那麼敏銳……身陷情網的少男少女……愛的承諾,失去的痛苦,挽回的快樂,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給他個謎題,看他盡情發揮……”

“早上在大偵探出門追回真愛的時候,我上門尋求幫助……老師,你猜,幫我破解那封郵件,他用了多久,一分鍾?不,我看,不到5秒鍾……”

夏洛克臨出門時幫艾德勒破譯了一行數字,裏麵是一架波音客機起飛的具體地點和時間,然後那女人把破譯的結果告訴了有關人員,於是兩個大國情報部門的辛勤努力全毀了。

“為什麼?”喬娜發現自己原來已經不再了解這個丫頭,如此損人不利己的行為,讓MI6、CIA同時恨上的女人活不久的。

“老師是屬於大人的……我像個破爛娃娃一樣躲在那最肮髒的角落……是大人伸手把我撿回來……這是唯一能為大人做的,讓他最在意的女人永遠隻屬於他……”這就是艾德勒做這麼多的唯一理由,一切都是為了心中那最尊敬的人。

“美英兩國輸了一敗塗地……這個責任全部要由夏洛克.福爾摩斯負責,麥考夫先生的上級也會知道,這位冰人的最大安全漏洞就是他的弟弟……”被遊魂救回,又由老師幫著改造成正常人,艾德勒舍不得傷害喬娜,所以選擇對付夏洛克。

這一次連麥考夫這位MI6的大人物也救不了自己的弟弟,因為他都自身難保。

“要我幹掉她嗎?”給CIA打工的傑克並不在意這次美國的重大損失,他隻是不滿意這長著冒牌臉蛋的冒牌貨膽敢對喬娜大小聲。

沒在意傑克的提議,喬娜拍拍夏洛克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示意鬆開。

“考慮的十分周到,做到這些,應該還有其他人的幫助……”

不是喬娜小看她,而是如此兼顧各方反應並提供有針對性的舉措,這丫頭的腦子還沒那麼活。

“當然並不是全靠我自己,有人幫我……金·莫裏亞蒂向你們問好……我一直在找老師,後來找了犯罪顧問幫我……用那位殿下的照片作為委托的酬勞,也是他教的……他教了我許多,教我如何跟各位打交道……的確是幫我找到了老師……作為請教他的回報,我幫他把從英國國防部某位官員那裏弄到的情報,送給大偵探破解……既報答了他的幫助又幫我達到拆散老師和她新戀人的目的,真是兩全其美……”

“他就沒消停過,迫不及待想讓我盯上他……滿足他吧……”麥考夫掏出手機,趁自己還沒被撤職查辦,發了一個對莫裏亞蒂的追捕任務。

“抱歉,哥哥,是我著了她的道,連累到了你,我真沒想到……”夏洛克誠心向麥考夫道歉,他的一時大意,害了很多人。

“不要緊,弟弟!”麥考夫苦笑了下,連夏洛克對他難得的尊敬,都不能讓愁眉不展的麥考夫開懷,他想不到任何辦法保全夏洛克。

“抱歉,喬娜,可能不能和你吃晚餐了……”夏洛克再一次地擁抱了喬娜。

他遺憾自己對喬娜的告白還沒有開始,遺憾自己還沒有聽到喬娜對他告白的回應,遺憾他們可能再也不能一起了……

“莫裏亞蒂,你這個王八蛋,當年給長老會的建議書差點讓我精神分裂,讓我對人性失去信心……那些個混帳又借你的手殺了瑞恩……”

靠在夏洛克懷中的喬娜喃喃自語著,閉著眼睛,在思考著這件事是否還有挽回的可能。

解決這事的最簡單辦法,就是把恐怖組織給滅了,從源頭上彌補這次的損失,還可以有力宣揚美英兩國的強大。

突然間,她想起在場的另一個人,那佇立在旁邊、像是局外人一樣無所謂的傑克。

離開夏洛克懷抱,喬娜走向傑克,問道:“傑克,是哪個恐怖組織?”

“XX組織。”傑克向喬娜彙報。

老相識,喬娜以前幫他們完成過任務,聽說那個組織這幾年沒什麼進步,人員編製都沒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