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喬娜的答案讓夏洛克的心抽搐了一下,以至於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另一個答案,“我對你……”
想說喜歡想說愛想……但這些個表達情感的形容詞仿佛都不夠準確,語言功能也報廢了,因為他發現再多的言辭都無法完整敘述他對喬娜的心思,所以向來喜歡實際行動的夏洛克作了一項自確定心意起便一直渴求的事情,他帶著以為從不曾存在過的情感將帶血的嘴唇覆蓋在那朵一直垂涎的唇瓣上。
又一次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喬娜被夏洛克親吻了,腦部也順利接受到了後者發來的豐富訊息,這讓她不敢置信,錯愕地伸出自己的香舌想要表達滿心的吃驚,但卻被另一條誤認為是邀請指令的笨蛋舌頭勾結住,笨拙地攪在了一起。
夏洛克的體溫好高,心跳好快,怎麼覺得今天的夏洛克特別帥……
被鎖住了的喬娜腦子沒有罷工,隻是由於心髒已經升到了和常人一樣的跳動頻率,不自覺地開始思維混亂,想東想西、轉移注意力,防止心跳突破臨界點爆發心髒病。
直至耗盡彼此間胸腔的氧氣,夏洛克才結束這仿若持續了一世紀般漫長深吻,放開了這個統治他大腦CPU的女人,然後夏洛克難受地後退幾步,表情陰鷙地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不放開又能怎樣呢,那雙什麼情緒都沒有的大海般蔚藍的眼睛,那平穩跳動的自然心跳,都已經宣布了答案……
巨大地失落讓他不敢再注視那個他渴望得到回應的人兒,良久,勉強壓下失落、試圖裝成若無其事的夏洛克回頭道:“我是開玩笑的,喬——”
後麵的話就此打住,因為屋裏空蕩蕩地隻剩下了夏洛克一人,喬娜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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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夜晚,【貝克街221B】一樓
“麥考夫,快來把你弟弟打包帶走……”雷斯垂德帶著衝天怒氣打電話,向一位他需要仰視的大人物求救,“你弟弟瘋了,你知道嗎,我讓你聽聽——”
手機話筒朝著赫德森太太的臥室方向,讓電話另一頭的麥考夫更加清楚地接收到赫德森太太的哭聲,然後再接著求救,“本來就已經放棄可以和去年聖誕一樣蹭吃蹭喝的我,好心和赫德森太太上樓,打算陪夏洛克過節,可我們的好心換來了什麼……他神經病地告訴老太太,和她搞曖昧的三明治店老板查特吉原來是有老婆的,還是有二奶三奶的那種感情大騙子,那位深受打擊的女士在哭泣聽到了嗎……他還告訴我,我前妻現在和一個體育老師搞在一起,還上了床……雖然我已經放下了……”
“多少體諒下,監護人不在家,熊孩子難免愛玩出格……”電話裏麥考夫的語調還是那麼冷靜自矜,中間夾雜著他發號施令、翻閱紙張以及人員來回走動的背景音樂。
進行了數次深呼吸,心中默念一到十,恢複鎮定的雷斯垂德揉揉脹鼓鼓的太陽穴,已經很久沒來的夏洛克式頭痛又找上了他,“你告訴我喬娜去旅遊了,為什麼她不把夏洛克也打包走……告訴你在這一個月裏他都幹了什麼……我當然知道你知道,但還是要再說一遍,才能發泄我的怨氣……驢友和發動機回火的案子,他是幫著解決了,但洗清嫌疑的胖子的哥在得知自己隻是個自尊低智商低命不長久的可憐蟲後,直接心髒病爆發,現在送給了茉莉作解剖……卡特探長是局裏最好脾氣的警察,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掛了‘福爾摩斯和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今早他用魚叉殺死了頭豬,渾身染血地搭地鐵,你知道警局的求救電話都快打爆了嗎……”
“冷靜點……”麥考夫的語速還是平穩如電話錄音般不急不緩。
“你讓我怎麼冷靜……夏洛克現在的狀況已不適合再出現在公眾地方,不然……你知道我的意思……把他快遞給喬娜,或者讓喬娜結束旅行回來……好吧,再見。”這是雷斯垂德給麥考夫的最後忠告。
“喬娜好像不是去旅行……”哭夠了,紅著眼睛的赫德森太太從房裏出來,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雷斯垂德,“之前兩個月,他們兩口子好像吵架了,然後在冷戰……像是一方懷疑另一方有外遇……可能是該經曆七年之癢的時候……”
“老太太,他們沒結婚,夏洛克是個沒女人緣的工作狂,喬娜隻是和他分擔房租、人緣好得出奇的拉拉……”
對於赫德森太太帶有明顯補腦成分的八卦發現,雷斯垂德感到自己的頭更痛了,“雖然我也在教堂祈禱過喬娜可以勉為其難把夏洛克接收了……但他們這一年的同居生涯大家都看在眼裏,哪點像是談戀愛的情侶模式……不來電就是不來電……”
“也許,最近線路修好通電了呢……”依然不死心地老太太硬是想把她最看好的這一對湊在一起。
“哦,MY
GOD,我還是回警局值班吧!”雷斯垂德放棄了和老太太的繼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