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麥考夫覺得奇怪,夏洛克為何要與瑞恩比較長相,又何時在意起自己的相貌。

“反正不會是殺戮天使,天使組織沒有女殺手,他們的殺手訓練方法太過殘忍,每十個人裏才能活一個,培養出來的多數都是有精神問題的瘋子……應該也不會是天使娃娃,那隻是些活著的肉體玩具,沒有思想……”

麥考夫繼續把話說完,接著又提問道,“夏洛克,知道艾德勒為什麼要找這女人?”

沒見過艾德勒,但他猜會麵過艾德勒的夏洛克一定知道。

“……這女人似乎就是艾德勒口中的老師,艾德勒當年應該是跟她混得,後來老師失蹤,她就自力更生出來混!”提到那位迷倒瑞恩的女士時,依舊憂鬱的夏洛克眉毛高聳,心事重重。

“艾德勒手裏有什麼?美國人不會為了幾張敏感照片而對她感興趣……”輪到夏洛克提問。

對這個問題,麥考夫本來想用沉默來代替,但看著夏洛克那雙裝滿求知欲的藍綠眼眸,心下一軟,說道:“遊魂被稱為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殺手,就是因為他像幽靈一樣可以無聲地闖進任何地方解決他的目標,有傳言說他全憑一套古代中國的內功心法,能施展傳說中的輕功……艾德勒暗地裏宣稱自己是他的女人……”

內功心法,這讓夏洛克聯想到了喬娜教的那套改善睡眠質量的呼吸操,放在心裏的某種猜測進一步得到證實。

“都想得到心法,訓練出像遊魂這樣的超級殺手為自己所用,所以CIA帶了投靠他們的殺戮天使來認人!”一點就透,前後連貫起來,夏洛克立馬猜到在艾德勒的家中被喬娜揍得快斷氣的傑克的身份。

原來是“上帝”訓練出來的殺手,難怪有精神病。

“遊魂的傑出除了是由於他那高超的本領,還因為是殺戮天使裏唯一的正常人……雖然總是黑衣黑褲,帶著銀色金屬麵具……”事實上各國情報部門對遊魂的評價很高,愛護手下、懂得用腦思考、審時度勢、在殺戮天使中享有極高的威望,是一位成功的領袖人物。

上帝組織曆史太悠久、底下的天使太得力,又與各國的牽扯太深,導致他們盲目自大,行事越來越過分。當年麥考夫提出合力出兵搗毀上帝的作戰方案,各國是有分歧的,另一種意見就是幫遊魂篡位成功,繼續與之合作,但考慮到情報的準確與否,這個提議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為都不太相信會有所謂的叛亂,畢竟天使都是被洗腦長大的。

“正常人!享受非人的待遇長大,又領導一群心理變態的殺手,沒想毀滅全世界就不錯了……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怪癖……不以真麵目識人,喜歡把臉藏在麵具後麵,樣子肯定醜的像巴黎聖母院裏的鍾樓怪……”

聽麥考夫對遊魂種種優秀事跡的誇獎,這讓夏洛克很不爽,他歪著頭,發動了加速版機關槍語速的毒液噴射,反駁麥考夫的錯誤,表情誇張、神情激動的夏洛克拍桌子起身繼續批判,到最後已是純粹的人身攻擊,聽的麥考夫都要懷疑遊魂是否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和弟弟爭過玩具,還是搶贏的那種,導致夏洛克聽不得有人稱讚遊魂。

“嗝”又一口氣把酒喝幹,滋潤了噴火後很幹燥的喉舌,吐槽完畢的夏洛克也終於從12歲熊孩子狀態恢複成28歲成年的高功能反社會心智缺陷超齡處男的正常狀態。

拉了拉衣袖,準備回去繼續思考他的大困擾。

麥考夫沒打算歡送沒禮貌、走時連再見也不說的弟弟,而是端起酒杯,晃了晃,繼續喝完杯中剩下的美酒。

剛才回答問題時,麥考夫是保留的,當年那份郵件不是匿名,而是有落款的,署名——艾琳.艾德勒。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派人去強行抓捕,而是選擇更柔和的方法,讓夏洛克拿回照片。

相信夏洛克也同樣有所隱瞞,那幾個逃到他這裏求救的CIA可是有老實交代:還在重症監護室搶救的傑克很討厭艾琳.艾德勒,但對喬娜態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