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考夫辦公室】

“明天是世界末日嗎,我的弟弟,你居然主動來看我……”

距離喬娜的拜訪隻間隔了幾小時,夏洛克也出現在麥考夫的辦公室。

“剛被人闖入?MI6越來越差勁了……”滿懷心事的時候,夏洛克的損人功率可是開到最大值的。

沿路的關卡,至少兩人以上結伴同行的文職人員,隻要是巡邏的都攜帶著至少一把槍……總總跡象表明,MI6辦公大樓裏剛被非法入侵,入侵的地方還是很重要的那種。

“那你能猜出是何人所為?”看著夏洛克不當外人似地從他的秘密儲藏櫃裏拿蛋糕,又從壺裏倒咖啡加糖,然後霸占他的辦公桌用餐,站在窗邊看風景的麥考夫想玩玩兄弟倆小時候常玩的遊戲——“推理遊戲”。

所有問題沒有提示,隻能靠觀察和推理。

“喬娜。”夏洛克不假思索便給出答案。

“理由?”麥考夫好奇道。

他檢查過,喬娜沒在這裏留下半根頭發。

夏洛克沒有回答,而是狼吞虎咽地吃蛋糕和喝咖啡。

總不能告訴麥考夫是瞎猜的,理由是在這裏他居然聞到了屬於喬娜的味道。

麥考夫看得出夏洛克有意閃避,那麼遊戲結束。

“沒吃早飯?去完蘇格蘭場,就到巴茨醫院,空腹檢查身體?”隨時有人向他彙報夏洛克的行蹤,早上他老弟在巴茨醫院作了核磁共振,X光掃描,驗了小便,委托茉莉幫忙抽血,還親自化驗血液。

“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麼了?”麥考夫的弟控屬性發作,有些擔心,前幾天還剛向媽咪報備過,夏洛克一切正常,能吃能睡又胖了。

可今天,從小一看醫生就搗蛋的夏洛克主動去醫院體檢,還驗血。

早上以破曆史記錄的超快速度,幫雷斯垂德解決案件,夏洛克便焦急地趕往醫院做全身檢查,所有能想到的檢查化驗都作了。

他需要用診斷數據來證明:從昨晚開始至今,自己所有的反常,包括做夢、“尿”褲子、身體發熱這些個不對勁,絕-對-是-藥物影響造成。

對,沒錯,12小時以內血液中還能檢測到殘留的藥物成分,他一定是被藥物影響了神經回路。

可惜全部檢驗結果隻證明了,艾德勒對他使用的針劑天然無公害,對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影響,一切的不正常都是他身體自己產生的。

麥考夫手裏同樣擁有夏洛克的體檢報告,比1年前健康了許多的身體,沒有任何疾病,為什麼夏洛克會表現出一副很煩惱、很憂愁的樣子?

“甜食可以緩解人類緊張、害怕的情緒……”麥考夫試圖引導夏洛克說出反常的原因。

“我沒事,隻是想確定自己頭腦清醒!”

解決了兩塊蛋糕和一杯甜度驚人的咖啡,依然沒能趕走體檢報告帶給他的鬱悶,夏洛克情緒很低落,又很迷茫,覺得在夢裏發生的那些是他對喬娜的褻瀆,是可恥且不可饒恕的。

他對自己的搭檔有了不應該有的幻想……

那可是喬娜啊,居然製造那樣的夢,還有那羞人的生理反應……

“麥考夫,你說我們姓福爾摩斯的是不是都有毛病,”夏洛克雙手撐著下巴,沒有焦距的雙目注視前方,“不動感情,冷眼旁觀……如果有一天身體卻背叛了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極度冷靜到達冷酷境界的頭腦、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和不可動搖的堅定信念,都在昨晚崩塌了。

“或許身體並沒有背叛,而是思維一直在欺騙你,”麥考夫不喜歡看這個平日裏總是趾高氣揚、意氣風發,最愛和自己唱反調的弟弟如此低迷的狀態,“人類是最喜歡自我欺騙的動物,大腦可以自我催眠,情感可以背叛理智,但身體不會,它是最誠實的……夏洛克,你應該掉過頭來理解……試一試,讓你的大腦忠於你的身體……”

麥考夫沒料到有一天會像情感類主持人那樣替人解答感情困擾,連夏洛克都沒察覺,他是在向麥考夫傾訴自己的感情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