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貝克街的出租車裏,夏洛克開始向喬娜講述他的第一個案子:卡爾·鮑爾斯是個遊泳冠軍,20年前從布萊頓過來參加錦標賽,最後卻被發現淹死在泳池裏,沒人懷疑這並非是個意外,除了當時7歲的夏洛克。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則新聞,他很疑惑為什麼死者把所有衣服都留在了儲物櫃裏,唯獨少了鞋子。雖然當時夏洛克有打電話通知警方,可沒人在意一個小孩子的意見。
這事堅定了他日後的信念:要找出真相,不再因為警方的漠視和忽略而石沉大海。
……
站在一間裝修豪華、充滿古典英倫氣息的辦公室裏,欣賞了一遍整間屋子的家具擺設,喬娜還是沒想明白,隻是打車去超市采購,怎麼的士司機會送她來這裏見麥考夫。
“喬娜,見到你真好!”麥考夫捧著一疊資料走進辦公室,語氣中滿是對乍然見到喬娜的意外之情。
“麥考夫,聽說你在進行牙根治療,麻醉計藥效過去了沒?”喬娜淡淡地諷刺道。被麻藥弄傻了嗎,我可是你派人請來的,
“嗬嗬嗬,抱歉喬娜,因為我發給你的短信,沒有回應,你知道的,早上看見你時,你還昏睡著,我有點擔心……”麥考夫道歉的話中,永遠缺乏誠意。
“我很好,”夏洛克還在家裏忙著搜查資料,不會急著想起她,所以喬娜有時間和麥考夫兜圈子,“牙齒要平日裏注意保養,吃完甜食要漱口……”
麥考夫摸了摸右邊臉,麻藥的效力已經過去,牙根處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他正在著手調查,進展很快。”喬娜對夏洛克充滿信心。
“喬娜,我是說關於被盜的導彈計劃,夏洛克調查的怎麼樣?”麥考夫難得這麼直接挑明的。
雖然有些詫異麥考夫在這件案子上的急迫心情,但喬娜還是解釋道:“夏洛克這邊的案子比較緊急,如果你等得起的話……”
“不不不,喬娜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希望讓夏洛克先處理導彈計劃失竊的事情……你來勸勸吧,他會聽你的,自從你倆在一起以來,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可都蒸蒸日上了呀。”麥考夫不打算用以往暗示的手法,因為這隻會讓聰明的喬娜跟他玩裝傻,選擇直接了當把意圖告訴她。
“抱歉,我和夏洛克有過共識,選什麼case,由他決定。”查案本就是夏洛克的遊戲,她從不會幹涉,況且她也認為爆炸案比較重要,對手明顯是衝著他來的,要小心。
“你看我這個主人有多不合格,坐吧,喬娜,站這麼久,會影響腿部線條的。”沒把喬娜的回絕放在心上,麥考夫恍然想起他們一直都站著對話,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唯一一把椅子。
沒多想桌子前麵為什麼隻擺放了一把木質的椅子,喬娜坐上去,背部靠在椅背,耐心地等著麥考夫繼續。
“和他同居有啥感覺?”麥考夫沒有坐回位置,而是選擇靠在桌子邊沿,摸著臉上牙根位置的肌膚,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還不錯!”喬娜神色自然地回答,可內裏自動警惕起來。無論何時,麥考夫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有更深層的含義。
“你知道,我弟弟夏洛克他有多調皮、多任性,母親懷他到7個月時就不耐煩地要出來……小時候一直跟著我屁股後麵轉,到了青春期,自以為已經超越我的層次,開始不待見我……小學中學大學,從沒有安生過,他總是在追尋讓他心跳加速的事物,17歲的時候最瘋,就為了想知道毒品是如何控製人的,他居然就吸上了,雖然最後這小子靠自己的意誌力戒掉……”麥考夫絮絮叨叨地跟喬娜講了不少夏洛克的過往,看著喬娜的雙眼因為他的敘述,如璀璨繁星般地不停閃爍。
“好的,謝謝告訴我這麼多關於夏洛克的事情,我以後會注意你提到的這些方麵……”喬娜很高興在麥考夫這裏了解夏洛克的過去,雖然這些事情由本人親自告訴她會更好。
“我不待見這個弟弟,無數次盼望有人可以幫我接手這件麻煩體,所以當你住進貝克街221B的時候、當你跟夏洛克一起辦案的時候、當看到夏洛克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時候……我是有多麼高興,我都要等不及告訴爸爸媽媽這個好消息了,但是……”麥考夫話到這裏停了下來,雙目充滿威嚴地直視喬娜,目光中充滿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