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你好好招呼麥考夫吧,還有去洗洗換一身衣服……就穿新買的那件紫色襯衫,配黑色的西服……這樣穿會很帥的!”喬娜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即使生病還不忘為夏洛克的生活起居作安排。
“好的。”雙手將喬娜以公主抱的姿勢托起,夏洛克點頭答應。在貝克街221B裏,夏洛克什麼都聽喬娜的,以前如此,以後也是。
麥考夫由蹲著改為站立,雙手撐在傘柄上,看看夏洛克再看看喬娜,臉上掛著怪異的表情,夏洛克的體貼、喬娜的溫柔,這股子融不進第三個人的溫馨氣氛,讓他開始胡亂揣測,他們是不是開竅了什麼的。
“呯、嗙”兩聲,夏洛克將一塊蛋糕和一杯茶重重地仍在圓形小茶幾上。
“茶和提拉米蘇都是隔夜的,你隨便吧。”梳洗完畢,換上一身黑色套裝搭配紫色襯衫的夏洛克坐在麥考夫對麵,開始擦拭他的弓弦。
對隔夜茶沒興趣,但是喬娜做的提拉米蘇,讓堅持減肥的麥考夫忍不住伸了手,用叉子切下一小塊,送入嘴裏,蛋糕綿軟細滑的口感,讓麥考夫滿足地閉上眼,發出幸福地哼哼聲。
“我有事找你,”解決完整塊蛋糕,麥考夫才開始表明他關心弟弟之餘的另一個來意。
“手頭這案子太棘手……抽不開身。”擦完琴弓,接著波動琴弦調試音調的夏洛克表明自己的沒空。
“別管你的小案子了,我這可是國家要案……”轉動手裏的雨傘,麥考夫認為他手上的案件應該更能吸引夏洛克。
“你所謂的國家要案……就是首相被謀殺了,也不會提起我的半分興趣。”夏洛克冷冷拒絕,昨晚貝克街發生的爆炸案才是他最重要的案子,
“你在生氣?”看著自己弟弟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麥考夫有些驚訝,而自己似乎快要成為夏洛克的遷怒對象。
“要是你這麼急切,何不自己去查!”夏洛克才不會對麥考夫解釋,就在昨晚,27年的生命裏第一次品嚐到恐懼的滋味,差點以為要就此失去喬娜,那種揪心、無力的感覺,讓他想要馬上找出那個放炸彈的混蛋,給他嚐遍全世界所有的酷刑,再將他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我可不能離開辦公室一步……而且現在還是韓國大選……反正你也不感興趣吧!”
既然他弟弟沒興趣跟哥哥分享自己的感情世界,麥考夫繼續和夏洛克說回他的國家要案。
“安德魯·威斯特,朋友叫他小威,今早被發現死於巴特希火車站的鐵軌上,死因是頭部遭到重擊,表麵看,死因是跳軌自殺……國防部正在研製一種新的導彈防禦係統,稱為布魯斯-帕廷頓計劃,計劃內容存在一根記憶棒上……雖然有很多個備份,現在有一個記憶棒失蹤了,我們認為威斯特肯定拿走了記憶棒……夏洛克,絕不能讓其落入非法之徒手中,你得把它找出來……夏洛克……別逼我命令你……”看著依舊顯得漫不經心的夏洛克,麥考夫嚴厲地強調。
“我倒想看看……”回了一個“我好怕怕”的假笑,夏洛克才不吃麥考夫這套。
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他手裏這件案子重要,再次拉動小提琴的夏洛克,心裏開始盤算如何著手調查,這起案件外行看像是煤氣泄漏造成的,但顯然不是……
“好好想想吧……替我向喬娜問好……再見……”看著這個已經沉醉在自己世界裏的頑固弟弟,麥考夫無可奈何地起身走人,準備換一個方法讓夏洛克同意查案。
“鈴鈴鈴”,口袋裏的手機鈴響。
“喂,雷斯垂德……好的,我當然來……”接電話的夏洛克收起原本漫不經心地口氣,呼吸開始加重,以從未有過的凝重語氣,答應會馬上前往蘇格蘭場。
踏過倒地的房門,夏洛克來到喬娜的床邊,音量小到怕吵醒她,“我要去蘇格蘭場,你好好睡!喬娜!”
我馬上就會抓到那個混蛋炸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