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悠時還真不好意思就這樣甩上門,把他給撚回家去。
“想吃啥!”悠時有些自暴自棄的說。
“蔥花醬油麵!”
“… …進來吧。”
門,終於被敲開。
進門,關門,拉住正往廚房去的悠時,摟進懷裏,親吻她,真誠的,“對不起。”
得到了他的吻,悠時的氣,或者說,自暴自棄的氣,就消了大半。
“以後不許忘了。”貼著他的唇,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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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過了,便是新年,新年過了,便是風風火火的考試月。
大四其實也沒有很多科目不要備考,隻是幾門專業課,不過不行。
悠時倒不擔心,她的成績一向都可以,平時也正常的出席和上課,不會出現一道配圖選擇這科老師是誰的選擇題而不知道正確答案。
考試月過去了,便是寒假,寒假開始不久,便是新年。
今年的農曆年來的很晚,天氣似乎都開始微微帶暖了,風也不像帶著冰刀子那樣的吹,有了一些春天的氣息。感覺到又一個冬天要過去了,悠時心中有些喜悅。
前幾天亦凡已經和她告別,因為某些他沒有解釋的原因,回了美國。他沒說,她也就沒問。
其實,她也應該要去美國,隻是,不想,不想動,不想團圓,隻願意呆在這裏,呆在這個小屋子裏。
這個是多麼別扭的性格啊。
早些時候,父親還專程打電話來問她回不回去,她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回了,麻煩的很。父親於是沒再說什麼。旁邊的母親似乎有些生氣,想要和她說話,或者想要教育她一番,結果被父親擋住了,父女倆客氣的說了再見,便掛了電話。
奶奶死了之後,她便回到美國住了兩年,高中的時候又回來。高中回來是她自己的意思,她的父母都不太讚同,不過她堅持,說在美國不適應,覺得不是舒服。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雖然每年父親都要打電話來問一下,但是她的答案都沒有變過。從小在奶奶身邊長大,和父母在一起,總是覺得有些別扭,明明不是那麼互相了解的雙方,卻因為這樣親密的關係而硬要住在一起,表現出家庭的溫暖和親切,這一切都讓悠時覺得陌生,難受,甚至有些悲傷。
新年,從來都不是她喜歡的節日啊。
聽著外麵的鞭炮聲,貼著自己的小拚圖,好像一年中其他的任何一天,又絕對和其他的任何一天都不一樣。
他去了美國,電話便再也撥不通。她有些奇怪,他這樣的人用的居然不是全球聯網的手機號。不過,基於在她眼裏,他也是個奇怪的人,他表現的不如她所想,也很正常吧。又或者,她本身是足夠奇怪的人,他表現的不如她所想,才顯得正常。
年初一,她決定出去轉一轉。當然,主要是家裏的冰箱空了,遲早要去超市轉一圈。放下手中的照片和剪刀,穿好了衣服,出門去。
地上鋪著一層鞭炮炸過之後的碎屑,隱隱的還有一些火藥的味道。從巷口出去,街上人潮湧動,喜氣洋洋。被這樣的氣氛感染,悠時也覺得有些輕快。恩,那就在買東西之前先看一場電影吧。悠時平時很少逛街,除了上次柳延告訴她的那一家,就再也不知道別的電影院的地址。懶得回家再查找一番,直接上了公車,搖搖晃晃的往市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