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要為這不常出現的情緒感到驚訝了。
酒瓶空了一半,悠時合上書,望著窗外。
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喧鬧聲慢慢的靜了下去。
拿出手機,沒有電話,打開電話本,找到他的名字,隻是看著,也不播出去。
哎~
悠時摩挲著電話屏幕,想,“那個可憐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早不遲,門鎖的聲音響起來,門被打開。
悠時一驚,顯然她自己也忘了從上次他在她家樓下等了4個小時的那天,她就把備份鑰匙給了他一副。
凡亦進門,看她坐的直直的看著自己,眼中還有些許沒散去吃驚的神色。
“鑰匙。”凡亦舉起手來晃了晃,鑰匙發出叮當的聲響,“第一次用。”
“哦。”悠時站了起來,麵色泛紅,眼神有些迷茫,像浮了一層薄霧。
“怎麼了?”凡亦脫下大衣,掛在一旁,伸過手,扶上她的臉。往旁邊掃了一眼,看見了空了大半的酒瓶,“喝酒了?醉了”語氣中帶著笑意。
“喝酒了,沒醉。”悠時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悶著聲音說。
凡亦想抬起她的頭,看看她的臉色,悠時卻更用勁的抱住他,把頭埋進去。
“怎麼了?”凡亦察覺到她今天似乎有些不打對勁。
“沒事。”悠時還是悶在他胸前。
“怎麼了?”凡亦皺了皺眉頭,低頭在她耳邊詢問她。
“… …”
“啊?”沒聽清她的話。
悠時把臉抬起來,臉色紅撲撲的,用濕漉漉的眼神望著他,說,“想你了。”
凡亦嘴角彎上去,撫摸她的頭發,輕吻了一下她,然後說,“我在這。”
悠時望著他,有些發呆,然後狠狠的眨了幾下眼睛,眼圈紅紅的。
不曾想象愛的樣子,甚至不曾在意,不抱著希望,也從未曾失望,在記憶甚至是某些對於不可知的地方的想象中,經營著這樣的日子,不波瀾壯闊,活的很淡,走的很慢,甚至已被人遠遠的拋在了後麵也不曾在意,她生活在這樣狹小的世界中,似乎轉個身都能碰觸到四周的牆壁,而就這樣,他來了,不帶來什麼,亦不特別的要求什麼,隻是來了,她一抬頭,便看見了他,像現在這樣,他和她說,“我在這。”
可能是喝了酒,人就特別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悠時的淚還是緩緩的流下來,順著臉頰,滴在地上。
“怎麼了?”凡亦見她流淚,緊張的問。
悠時搖搖頭,踮起腳尖,親吻他,貼著他的唇,說,“謝謝你。”
凡亦又笑起來,咬了她的唇,說,“傻子。”
撫摸著她的頭發,把她擁在懷中,唇輕輕的刷上她的脖子。
悠時微微的顫抖,磨蹭著他的臉頰。
凡亦把她打橫抱起,一室旖旎。
清晨,天還蒙蒙,悠時側身,頭一轉,碰到了硬硬的一角。手摸了摸,有些涼,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拿過來一看,是一支包裝精美的禮盒。
側頭看了一眼凡亦,他還在睡,搖醒他。
“這個是給我的?”
凡亦也隻開了一條眼縫,又閉上,說,“恩,打開看看。”
悠時拆開,裏麵是一個禮盒,打開,是一條印染精美的絲質發帶。
“喜歡麼?”凡亦湊過來,把臉貼在她的肩上。
“恩,很好看。”
“你頭發很美,至少要這個才配的上。”凡亦摟著她的腰,在她背後噥噥。
“謝謝。”悠時小聲的說。
凡亦輕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才說,“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