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這樣的東西,便如同沉睡在一個人身體裏的洪水猛獸,若他隻是蟄伏,麵上便無一樣不正常,若開閘泄了出來,便如烈火般,能把人焚燒個幹淨。
悠時承認,自己很愛他的吻和身體。
常常沉醉其中而不知今日是何年。
她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的,當初答應和他在一起的很大原因之一就是她愛他的吻。
她愛他的吻。
這並不是什麼羞於承認的事情。
相反,悠時倒覺得十分幸運。他這樣一個人,白皙,幹淨,溫和而有禮,即使在床上,也完全可以照顧她的感受。從那之後的每一次經曆都是美好的,也許兩人確實是比較好的合作者,在過程中,兩人都能有極致的歡愉,所以才會讓兩人都想要一試再試,把那滋味一嚐再嚐。漫漫長夜中的擁抱,親吻,糾纏,撕扯,黑夜中,繞在一起分也分不開的呼吸,都讓悠時感到一種別樣的浪漫。好像暫時把她從她那個熟悉的世界中拉扯出來,把她丟進漩渦裏,讓她窒息,壓抑,血液中又滿是彭騰的熱情和欲望。這一種生的感覺,或者說,死的感覺,讓悠時覺得酣暢淋漓。
“怎麼了,笑的這麼**?”君雅在她麵前坐下,把書放在一旁,把餐盤放在正中間。
悠時已經快吃完了,斜瞄了她一眼,眼神中寫滿,“老娘不想理你。”
“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最近把你家的鑲鑽小帥哥給吃了吧。嘖嘖嘖,女人啊,就是要有愛情的滋養。看你這麵色,你要是不開口,我都能把你誤認為美女。”君雅擦著筷子,調笑她。
“沒事,你能誤認,我不誤認就行了,看你麵黃肌瘦的樣子,就知道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啥!孤家寡人!我這叫曲高和寡!!”
悠時又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從包裏拿出手帕來擦了擦嘴巴,才說,“…
…我以為你的意思是寧缺毋濫…
…” “厄…
…我就是那個意思。”君雅訕訕的說,看見她拿出一條手帕,一把搶過來,說,“小丫頭現在居然學斯文了,還會用手帕了,來,給我看看。”一抖,手帕就被展開。
“恩…
…”君雅看了手帕一眼,又看了悠時一眼,問,“你是不是被包養了?”
聽她的問題,悠時“切“了一聲,說,“要包養,也是老子去包養別人吧。”
“你沒被包養,你哪來的錢用愛馬仕的手帕?你需要在我這個窮人麵前得瑟成這個樣子麼?”
“礙媽事?還礙爹事呢。”
“厄… …
你個暴殄天物的,就拿愛馬仕的絲巾擦你油光光的嘴!這個絲巾的設計師估計已經在法國哭了。”
“關我屁事~”
“厄…
…我又錯了,我不該對你期望太高…
…”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滾!~”
飯吃了兩口,君雅忽然問,“哎,我聽說你們比賽的日期改了,從2月底改到5月底了?”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應該正在寫論文吧。真無聊。”悠時昨天也從教練那聽了消息,“據說是體育館休整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不能如期完工,就給改了。”
“那你還參加不參加?”
“參加啊,為什麼不參加。就是時間拖那麼久,多少有些煩人。”
“我也覺得。”
“而且,到時候肯定有很多找工作的機會,可能有些機會就要錯過了。”
君雅想著,點了點頭,“這個是最麻煩的,現在的就業市場你也知道,爛透了。”
“是啊,不過還好我想的工作沒有很強的季節性,應該影響不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