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為了當咱兒子的頭號幹爹,我這可是豁出去了啊,昨天開了一宿沒怎麼睡,好不容易今天第一個趕到,想做大,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彥章一邊開車一邊打嗬欠,“你結個婚,我們幾個都累成馬了都。”
“大幹爹都讓你小子搶了,你還喊個毛啊!”後麵開著車窗往外撒喜糖的葉君饒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是實力,咱用的是實力說話!”彥章挑挑眉,笑著說:“你丫就別抱怨了,願賭服輸,這一馬歸一碼,趕緊發你的喜糖。”
可不就是麼,那天麻將桌上輸贏沒分,他們幾個竟然一晚上下來打了個平手!後來又約定了各自飆車來蘇州,最快到達鎮江酒店的為大。就為了做幹爹,那一晚上不知道要被開多少超速罰單了。還不都貢獻給了交通部門那班孫子了,不過彥章到底是揚眉吐氣了一回,這群發小中,他就是最小的了。大小就被欺負,這好不容易啊,終於是鹹魚翻生了!
“哎,隻可惜啊,唐少結婚都沒見著臨川那家夥……”葉俊饒砸吧砸吧了下嘴巴:“這丫去了法國兩三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丫不會玩瘋了都。”
“嗨,你還不知道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品性?”彥章頭也不回,跟上前麵的法拉利:“前兩年還知道給我們發發郵件打打電話,丫最近一年沒消息,估計是溺死在溫柔鄉裏了!不知道哪個女道士,竟然還能把他給收了。”
“這可保不住,指不定哪天回國,帶著各種膚色的兒子和老婆……”
車隊逐漸駛出市區,熱熱鬧鬧地駛入了一處高級住宅區。
小區裏麵也是熱熱鬧鬧地圍了許多鄰居。
唐少覓的法拉利最先到。
後麵的幾輛車都跟著停下,早就有放鞭炮的人,開始劈劈啪啪地丟開了爆竹,人群裏開始哄笑:“接新娘子咯!”
“有沒有搞錯啊,這麼土鱉,還用爆竹?!”劉莉莉用胳膊肘支了支王胖子的肚皮:“唐少這次是黔驢技窮了吧?還是你們那個土鱉的腦殼子策劃出來的?”
“哎,別鬧,這其他都能出新的,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要按照祖祖輩輩的傳統來,講究的是吉利,喜慶,這鞭炮九串,每串都是999發的,這是按照傳統,意味著長長久久。爆竹是吉祥之物,去凶立吉,你不懂就別瞎嚷嚷。”
一陣青色的煙霧帶著磷銷喜慶的味道散開。唐少覓一襲白色的燕尾服,西裝上還別了一朵白色的玫瑰,站在陽光下整個人都散發著讓人不能直視的優雅和貴氣。
人群裏開始嘖嘖讚歎,有和薛家相熟的,都紛紛對薛家夫婦說:“老薛姨啊,你看你這女婿,就跟從電視裏麵走下來似的,嘖嘖嘖,這相貌,你家輕青真是好命哦!”
“可不就是嘛,你看這些車子哦,我們這些小地方的人,平日裏哪裏有見過這麼多這麼漂亮的車子?”鄰居乙八卦到:“前麵這個車子我知道的嘞,叫什麼力來著,據說那個購車稅,都夠買寶馬啦!”
“什麼,這是法拉利,這都沒見過,我兒子那個雜誌上就有這個牌子!”鄰居丙接茬說道:“聽說發了一路的巧克力和煙啊,都是中華呢,嘖嘖嘖,這個排場啊,我說老薛家是嫁了個什麼名門望族啊,聽說是北京來的,來頭不小的嘞!”
“不僅僅是北京來的類,據說還是搞房地產的,很多房子,還有酒店啊什麼的!可賺錢了!”
“我說你們要不要這麼勢利啊!”鄰居丁也過來湊分:“要我說啊,最難得的老薛家這個女婿還很重情義呢,前幾天你們是沒見,跪在他們二老麵前呢!給足了老薛麵子!”
“嘖嘖……怎麼著好事都讓老薛家占全了啊,回頭打聽打聽,這小夥子還有沒有沒有結婚的兄弟啊,我閨女也差不多到年齡了!”
唐少覓下了車,看到站在門前的薛家二老,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薛爸爸和薛媽媽都被剛剛鄰居的一片豔羨和讚歎吹得飄到九天之外去了。
打了個響指,瑪莎拉蒂裏下來的正是葉君繞,他此次專門負責後勤,誰讓他最後一個到呢。葉君繞捧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巴黎之花。唐少覓很優雅地脫下白手套放在托盤上,然後噴地一聲,香檳撒了一大半。
薛輕青在樓上的窗戶探出頭來,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心裏暗罵,丫真不心疼錢,撒的都是金子啊這是!再一回頭,看到圍觀群眾中若幹女人都看著唐少覓一副相見恨晚的晚娘臉,薛輕青眉角抽了抽,丫真愛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