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春去春來3(1 / 3)

從十渡回來都晚上了,唐少覓卻沒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在車子停在了朝外大街的一棟公寓前麵。薛輕青抬頭望了望,朝外SOHO的牌子就在身後。閃閃發亮。

心中狐疑,這廝在這裏還有房子?--~!!!有錢人就是好,這個地段,想買就買了。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放著等增值。

薛輕青跟在唐少覓身後哼著歌,因著這個混世大魔王,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烈的仇富心理了~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

電梯停在了第二十層,唐少覓從手包裏掏出一串鑰匙扔給她:“2003,開門。”

“你自己不會開啊!”薛輕青抱怨,最近他是越來越原形畢露了,基本上用得著用不著她的事情,都要丟給她。美其名曰是要從現在開始培養一個會伺候他的媳婦。

薛輕青腹誹地接過鑰匙,打開門,滿地的玫瑰,這次全是青色的,像三月柳絮剛剛吐蕊的樣子。

“呀,好漂亮!”薛輕青驚喜地捂著嘴。

“生日快樂!”他扯開她捂住嘴巴的手,低下頭落下輕輕的一吻。

“少覓,你真好,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這些花,這個顏色……真漂亮,這是我收過最多的花了。”

唐少覓拉著薛輕青的手慢慢走進去。小院的燈光照進來,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花園,在夜色中一副靜謐祥和的樣子。

“這些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好美的玫瑰。說實話,你是第一個送我花的人。”

“禮物不是花。”唐少覓攬過她的肩膀,輕柔地說。

“嗯?”莫非是鑽戒?!她趕緊捧起其中的一束花,看看裏麵是不是藏著一個小盒子,電視劇裏麵都是這樣演的啊!(其實是作者最近電視劇看多了)

“禮物是這個房子,喜歡麼?”

薛輕青欣喜若狂,真的嗎?她人生中第一所的高級的房子?!房子大概是唐少覓設計的,布局、家具挑選都透著他的風格,主色調用的黑白兩色,桌椅和門框是黑,布藝和瓷磚是白色,大理石地麵上灰白色的駱駝毛踩上去直沒腳踝,這樣的顏色搭配不好會顯得非常單調,在客廳和二樓的走廊盡頭各懸了一副幾米長的大紅刺繡,十分地引人注目。

薛輕青一直走到二樓,東南麵還有一個陽光房的設計,落地窗是大半是扇形,她可以想象,白天的時候陽光從白色的柵格窗裏透進來,又明亮又溫暖,視野也極好。

最裏麵是二樓的主臥,卻隻放了一張特別大看起來特舒服的圓形的床,臥室對過去是獨立的衣帽間!衣帽間也!她竟然也可以擁有!這下可以放下很多衣服和鞋子了。

再往裏是浴室,很大的浴池,薛輕青興奮地想,可以洗泡泡浴!而且房間是地暖啊,再也不怕冷了!這麼高級的公寓,至少也要4萬一平米吧?!

薛輕青腦子裏算盤打得飛快,這房子總價不會低於6百萬!6百萬的禮物?!她何德何能?冷靜下來一想,轉身對唐少覓說:“少覓,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真的。”

唐少覓俯下身來,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心,“傻瓜,這有什麼,以後我也要來住啊,而且,我不想看到你那麼辛苦。”

“工作雖然辛苦,可是我升職了,剛剛加薪,也不會太辛苦了!”

“我知道。”

“而且我也買了自己的房子,雖然小,但是今年年底就可以入住了。”

“我知道。”

“少覓,在北京還有很多人比我過得辛苦,你知道的,我不怕這些,我有你就夠了。”她囁嚅。

“我知道!但是我愛你!我不想讓我的女人過得這麼辛苦!”

薛輕青覺得這一天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欣喜,他帶給她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生命和世界,像劃破天際的彩虹一般美麗,卻比彩虹要真實,真實的就在他對她處處體現出來的霸道和寵溺中。

她走過去,抱住他的腰,將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說:“我知道。”

他也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你還沒答應我,做我的女人,輕輕。我永遠不會欺騙你背叛你,我永遠會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吃苦。”

他眼中灼灼的堅定,讓她終於開口:“其實,我想我早就愛上你了……”你這樣出色的男人,我真怕會是一個夢。她在心裏輕聲說著。

唐少覓把她一下子抱起來,離地三尺,真的是很俗套的原地打轉。原來愛情真的是這樣,當幸福來敲門,天旋地轉,讓人直至想要昏厥過去。那是怎樣尖叫大笑怎樣奔跑都無法宣泄和表達的喜悅。

像聲勢浩大的海嘯,直要將人淹沒。

直到兩個人都軟到在地毯上。不住地喘氣傻笑。手卻一直都緊緊的握著。

“不過這房子我不能要。”

唐少覓倏地一下從地攤上坐起來,臉色一變瞪著她:“你敢不要?!”

“就不要,就不要,”薛輕青不吃他這一套:“不然我就付租金?”

“租金一塊錢。”

“太貴我也付不起,太便宜我不住,按小公寓的價格,怎麼樣?”她討好地衝他眨眨眼。

“反了你了,還敢討價還價?!你等著!我得管教管教你!讓你不聽你爺們的話!”

“你已經送過我很多東西了,真的,太多了我會覺得過意不去的……”薛輕青一邊閃躲著他伸過來撓她癢癢的魔爪一邊說著。

“欠著吧,等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幹脆以身相許嫁給我得了。”唐少覓笑嘻嘻地說。

“哎呀,別,停!你對我這樣好,也不怕把我寵壞了?!”薛輕青拿起沙發上一個靠墊擋在胸前,當盾牌一樣抱著。

唐少覓隔著枕頭壓了上來,一把抓住她兩隻小手按到後麵的沙發上,他的頭發長了,細碎地落在她額頭上,有些酥,有些麻,他桃花灼灼的眼眸中,都是她淺淺的影子,卻又那麼深,好似在那眼底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