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薇滿意的點點頭:“始柔起來說話!從今往後要認真學習本門技藝,刻苦練習,記住心中一個‘正’字,要緊!要緊”。
安然慢慢吞吞站了起來,看著武薇,心想:“沒來由的找了個年紀相仿的小師父,平白無故矮了一輩”。目光轉向秦茵,見她滿臉取笑之意正看著自己,隻好自我安慰:“學藝沒有年齡大小,拜師不分男女性別。學得本事,何怕別人笑話”。這麼一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挺挺腰板,決定要用心向武薇學法。
秦茵見武薇收了個大齡男徒弟,不免有些滑稽,湊趣上前:“恭喜武大師喜得幼徒,還望傾囊相授。這裏替我家老板先行謝過了”。安然臉色難看,閉著嘴不說話。武薇卻一臉正色道:“秦茵聽命”。
秦茵一愣,笑容未收:“武大師您要如何?”。武薇答道:“奉師命,召秦茵入門”。秦茵看她嚴肅認真心中微微一緊,臉色稍沉,淡淡說:“武大師難不成收徒弟收上癮了麼?”。
安然心中竊喜:“如果武薇再收下秦茵,兩人便是師兄妹,依入門先後,雖然上下不差十分鍾,但她也是小師妹了,便要尊自己一聲師兄”,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臉色緩和過來。
隻見武薇咕咚一聲跪在了辦公桌前,穩穩的叩了三個頭,站起身,轉向秦茵,凝神對視,緩緩說道:“武薇不敢,是替家師收你入門!今後便是師姐妹相稱了”。
秦茵本來心中不滿,暗想:“你武薇有多大能耐妄想收我為徒,不怕折了陽壽麼”。這時聽是代元合收徒,心中奇怪,不由出了神。
武薇並不著急,口中徐徐說道:“情難追,滿心碎,少不經事荒唐醉。苦為誰?獨恨悔,滄海桑田待鬆翠”。
秦茵聽完怔怔不語,反複念叨這幾句話,淚水成珠,滴落下來,好一會才問:“元合大師還說什麼了?”。武薇答道:“家師說,入不入門由你決定。要不是和生師祖仙逝已久,他老人家斷不敢收你為徒。如今隻好委屈你作他掛名徒弟了”。
安然驚得張大嘴,沒想到秦茵一躍成了武薇的師姐妹,長了自己一輩,即便這樣元合還說是委屈了她,真是驚愕難解。
秦茵淡淡一笑,用手拭去眼淚:“小女子敢勞大師錯愛了,他老人家的話我哪受的起”,說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口中說道:“師父在上,小女願拜入門下,領命法旨。但需先行稟明師尊,我心願未了,如違犯規製,還望寬恕”。說完便要起身,武薇大聲說道:“先勿起身”。秦茵這才想到入了師門要賜名號,跪著問道:“不知師父賜了什麼名字給我?”。
武薇歎了口氣:“此事我已問過家師。師父沉默半晌說了四個字‘無名可賜’。尋此意思,你還用本名吧。現在替師父傳你本門《竹簡密要》,裏麵記載了無上心法,卻沒有一滴筆墨,全靠個人能力研讀。修為深,則看的見,修為淺則看不見。這本密要本門在世之人隻有家師讀過,卻也隻讀到過寥寥數字不見全貌,其他人即便是七位師叔也不知內容。望你好好保管,精研其中奧妙”。秦茵又是一愣,沒想到元合大師將如此重要的典藏交付自己,又深深磕了一個頭。武薇從桌上拿起竹簡遞了過去,秦茵雙手上舉,小心翼翼接過,慢慢打開。武薇凝目細看,見竹簡上滿是灰塵,舊的發黃,卻什麼字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