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見他呆立不動,覺察出有些不對,放下手臂咯咯笑道:“考驗考驗你,看看是不是正人君子”。說完轉過話題:“北州大學宿舍管理不嚴,還經常發生男女混寢的事情,咱倆扮作學生進入校區,在學校酒吧喝點酒等到零點,再做打算怎麼樣?”。安然也覺得氣氛異樣,急忙跟著進入正題:“好啊!什麼時候去?”。秦茵本想在安然家中住上一宿,不知怎麼觸動了傷感,答道:“現在就去”。安然沒什麼心理準備,愕然一愣,再想想也不需準備什麼,大不了就是送死而已,頓了一下便答應了。
兩人稍作計劃,開著車去往北州大學科技醫學院。停好車,已經是晚上7點多鍾,學校酒吧剛剛營業,秦茵拽著安然坐到酒吧裏,要了兩杯雞尾酒,邊品邊聊。喝了一小會,秦茵酒意微醺,麵龐嬌紅,美麗之中更添嫵媚。安然忍不住又想到****債,隱隱擔心還了此債,她會真的死去。正在亂想,冷不防兩個剃著圈頭染著紅發的男生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拉起秦茵,一把將其摟在懷中,輕浮調笑:“哪個係的,咱跳個快曲還是慢曲?”。話剛說完,原本昏暗的酒吧騰的閃起一道刺眼亮光,接著聽到砰砰響聲,整座酒吧亮如白晝,兩名男生不知發生了什麼,扭臉觀瞧,熱鬧的屋裏空空當當不見人影,桌子沙發不知去向,地麵、天花板、牆裙灰白一色,進出的樓梯大門慢慢遠移。兩人大驚,張嘴便喊,怎麼也叫不出聲音,覺得屋子越來越大、越來越靜,看著遠去的門口,很快就會消失,急忙向門口跑,發覺有力道拉著很難動彈。心中大急,都想:“再不追趕過去,大門消失,永遠會封閉在白色空間裏”,拚了命用出全身力氣再次向變成小點的門口衝去,就聽耳邊有人大喊:“不要命了”。一陣冷風吹來,兩人哆嗦了幾下,才發現竟站在酒吧的窗台上,窗戶大開,後麵許多人拉著胳膊抱著腿。雖然隻是三樓,真掉了下去,輕則斷骨折筋,重則一命嗚呼。兩人霎時冒出汗來,不知道為什麼做出這般舉動。秦茵坐在沙發上,目光刺人,冷冷說道:“這兩個人嗑Y了,校務管理員不知道麼?”。酒吧老板在學校經營,最怕學生嗑Y惹來麻煩,急忙喊人將這兩名瘟神送走。安然納悶,問道:“他們兩人剛拉你起來,為什麼反身跑到窗台上要跳下去?”。秦茵無辜的眨眨眼:“我怎麼知道,或許藥嗑多了吧”。
安然還想再問,秦茵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安然低頭一看,果然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兩人離開酒吧一前一後悄悄去了三號樓。冬日夜晚,校園很靜,女生宿舍樓口的大門虛掩,安然輕輕用手一推,竟然沒鎖。進了大廳,左邊是值班室,亮著日光燈,沒有人。值班的人估計也找個地方睡覺去了。兩人躡手躡腳上了三樓。見每間房門上都寫著號碼。3號宿舍就在第三個屋,十分好找。安然還沒想到下一步怎麼做,突然聽見屋裏傳來鬧表的響鈴聲。這種聲音是從手機裏傳出來的,開始是一個鬧鈴,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連續響起來。聲音像在敲牆,兩慢三快循環叫響。慢時,間隔得很長“咣————咣————”,快時,急促短暫像有人追命一般“咣咣咣”,很是古怪,應該是從網上下載的特殊鈴聲。四部手機的鬧鈴聲完全一樣,快慢相接。接著房間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安然想找個地方躲避一下,還沒等找到好位置,三號宿舍的門一開,第一個人走了出來。見她低著頭,穿著連體長裙的睡衣,輕輕的邁出屋來。接著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排成一隊整整齊齊走了出來。四人所穿睡衣款式顏色不同,卻都是連體長衣,腳上穿著拖鞋,光著腳,微睜著眼睛,目光直視地麵,快步向前走去,對周圍一切事物視而不見。秦茵輕輕碰了下安然,小聲說:“發現問題沒有?這四個人穿著拖鞋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難不成踩著空氣走的?”。安然跟在後麵,看這四名女生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在乎,好像看不見一般,隻是走的很快,動作猶如在地麵漂行,胳膊基本沒有擺動,長袍睡衣幾乎著地,不仔細看,以為是貼著地麵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