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六、妖債之虧欠(二)(1 / 2)

安然最近經曆怪事較多,漸漸對陰陽之說有些相信,隻在一旁觀瞧,看看秦茵是不是真如武薇說的那麼可怕。哪想武薇裝神弄鬼折騰半天,隻給秦茵脖子上勒出道淺淺的印痕,其它什麼也沒發生,笑著擺擺手:“武大師,可以了麼?”。武薇臉上一紅,隨即嗬嗬笑道:“給你家女秘書驅驅邪,保她平安,她叫什麼來著,秦,秦茵,萬總說過的”。

三人坐好,安然拿出紅包遞給武薇。武薇拿在手中擺弄一會,將紅紙包拆開鋪成一張正方形的紅紙,裏麵放著一個鑲金的四方形鐵片,顏色暗黃,有些地方金漆磨掉,露出黑色的鐵質,一輪明日和彎月相互連接,旁邊有九星環繞。紅紙裏側用金漆墨寫著小小的九個字“合、衝、坤、明、融、鬆、觀、支、順”。安然試探著說:“從外觀看,和你給萬青竹的一樣”。武薇似乎也很驚訝,咦了一聲說:“這是師父的護心符。紙上寫的九個字,分別是九位大師各用法筆沾上金漆,自行寫上的法諱。護心符每年由一位大師所得,按照法諱排名,當年得符的首寫,第二年得符的次寫,依次類推。第二年製符,之前第二位的大師首寫,原先得符的末寫,以此循環。師父字號元合,你所拿的護心符第一個字是合,指的是我師父了”。安然想不到一枚護心符如此講究,問:“不知道李家讓我收了這枚符有何用意”。武薇閉目不語,兩手掐訣,好一會睜開眼睛:“樹妖索命,艮兌交移。原來是這樣”。安然聽她說話像胡言亂語,問道:“武大小姐,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武薇將護心符重新包好:“今天已晚,明天一起去那戶人家看看。師父曾跟我說:‘靈符歸,艮兌危’,今天才明白。觀此靈符,鎮邪已久,陰氣沉重。氣象盤結是壓製樹妖所致。如今攜陽氣裹陰寒,應了艮兌兩卦之說。師父當日賜符,已經算到今日之事。李家將靈符交給安總,陰陽交替,不能耽擱”。安然聽了悶聲不語,心想:“武薇說話雲山霧繞,可信嗎?”。

第二天三人一同到了李玉秀家。李德順和李玉秀都迎了出來。武薇進了屋,連聲說怪,直奔西屋。見西屋床上躺著一名男孩,正是佑生,雙目緊閉,蓋著被子一動不動。李玉秀哭著音說:“你們昨天走了沒一會,佑生開始發燒,吃什麼藥也不管用,今天正準備去醫院呢”。武薇擺擺手,摸了摸孩子,四周看了一圈,從包裏拿出一塊繡著乾坤八卦的手絹,拿水沾濕敷到佑生額頭,又取出一根紅繩,念叨了兩句,用紅繩將手絹和佑生頭部綁了起來。李德順看到武薇手法和當年大師所用一般無二,“咕咚”一聲跪了下來:“大師,您又來救我們了”。武薇沒想到他會下跪,急忙向後閃了下,扶了起來:“您老說是我師父,千萬別這樣,我可受用不起。走,看看老太太去,這孩子一會就會退燒的”。

李德順帶著她們幾人來到老太太的房間,見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麵無表情。李德順沉聲說:“我媽回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連飯都不知道吃,就這樣躺著,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武薇坐在床邊拿出包好的護心符打開,讓李德順接來一盆清水,將靈符和紅紙扔入裏麵,念念有聲,雙手在盆裏沾了沾,並攏五指捧起老太太的臉。老太太呼的坐了起來,指著安然:“你,你”。武薇將老太太的臉扭過來和自己對視,問:“有什麼要說,現在說”老太太臉被她扶著不能動,眼睛瞪的大大的,身子抖動:“一還一報,還我債來”。武薇眉頭緊鎖,扭過臉對李德順和秦茵說:“你們兩人出去等著,老太太中了樹妖之邪,安總是驅邪關鍵。這裏陰氣太重,一會樹妖離身,會侵蝕你們”。李德順不放心的看了眼老太太,慢慢退出屋,說:“麻煩大師了,麻煩大師了,我在客廳等著”。秦茵笑嗬嗬的坐在一邊:“我不用離開,薇姐不是給我腦袋開過光了嗎?”武薇不再說話,心說:“不離開也好,看你是不是有什麼古怪”,轉臉告訴安然坐到床邊,和老太太兩手相握,把那盆清水放在床上,從包裏取出一塊四柱八卦盤,盤中間有一個圓孔,放在盆裏,居然漂浮不沉。又拿出黃紙點燃,猛地插入水中。黃紙在水裏哧的一下躥出大火苗竟然不滅,武薇也不怕燒手,拿著火苗挪到四柱八卦盤小孔的下方才鬆開。黃紙燒盡,火苗卻突突的竄出來,從水盆底部透過八卦盤圓孔直直的燃起一道細細的火焰。安然這時才相信,武薇確實有些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