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博渾身舒爽的醒了過來,勝利的喜悅油然而生,禹博雖然聽趙湖生把妖王說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但本身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並不知道阻礙了妖王一次意味著什麼,若不是妖王與禹博共為一體,妖王想要滅掉禹博,吹口氣也會令禹博灰飛煙滅的,然而,意念的爭鬥,和實力無關!
禹博剛一坐直,身上的玻璃碎渣嘩啦啦掉了一地,隨即便發現衣服濕乎乎的,連忙抖了抖衣服,愕然發現衣服裏麵碎渣也不少,紮的生疼,隻得小心翼翼地將衣服脫了下來,再一看,太髒沒法穿了。
禹博隨手扔了衣服,遲疑了一下後摸了摸臉,隨後看向王添,用眼神詢問著怎麼回事,之前明明看見鬥大的拳頭奔著自己來的,為什麼沒受傷?這是逗著玩呢?
禹博也是故意不看趙湖生和譚七的,一是隻相信王添,二是還沒做好撕破臉的準備。
王添還有些沒回過神,愣愣的摸了摸禹博,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個情況,倒是把禹博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禹博躲著王添,瞪著眼睛嚷道:“幹什麼玩意,摸索什麼。”
王添張了張嘴,擠出一句,“你沒事?”
禹博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禹博安然無恙的醒過來令趙湖生鬆了口氣,但隨即心情又黯淡了下來,下午趙湖生對禹博說妖王早已醒了的時候,隻是推測,現在看來,這就是真相,不然沒辦法解釋禹博的承受力,隻有妖王的手段才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這點。
趙湖生原本希望就在今夜破了妖王的最後一劫,令妖王重回真身,曾堅定著即便身死也是無憾,然而真到了如今幾乎是必死之局的時候,趙湖生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偉大,之前的意誌多半是熱血充頭罷了。
既然不想死,就得想一個活下來的辦法,那就是最好永遠別讓妖王重回真身,趙湖生看著禹博故作沉穩的樣子眼珠一轉,禹博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又想起早上大吉的卦象,不禁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阻止妖王重回真身才是應了大吉的卦象?這個念頭瞬間被趙湖生肯定了,開始想不通的事情也連貫了起來,是了,卦象從何而來?是應天地契機而出,禹博的命格,也就是妖王的命格,是克天克地,如果讓妖王重回真身,那是在逆天而為啊,這個卦象太明顯了,怎麼一開始沒想明白呢,想讓妖王重回真身很有難度,不過若是反過來的話,似乎一點也不難。
趙湖生來不及懊悔,趕忙給譚七遞了個“配合”的眼神,隨即背起雙手,沉吟著說道:“嗯!看來真的沒事了。”
禹博不明所以,不知道趙湖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聽起來,似乎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禹博皺著眉看了看眉頭緊鎖的譚七,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王添,最後指著譚七看向貌似了然於胸的趙湖生問道:“剛剛是……,怎麼個情況?”
趙湖生指著譚七笑道:“剛剛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向您解釋,譚七也是為您好,才會迫不得已,您現在是不是感覺神清氣爽?”
禹博的狀態傻子都看的出來,雙目放光,精神頭十足。
禹博遲疑著點點頭,“然後呢?”
趙湖生之前就推斷過禹博有事沒說,這時候正好用上,有些事情不需要說明白,尤其是騙人的時候,說個大概,讓當事人自由心證就可以了。
趙湖生搖了搖頭,為難道:“具體的情況,我也說不明白,畢竟將我瞞過了,我知道的是,有什麼東西在您身上種下了某種咒法,可能是鬼怪,也可能是妖魔,這種咒****在特定條件下被觸發,就是剛剛的情況了,好在譚七第一時間發現了端倪。”
趙湖生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譚七一眼,繼續說道:“譚七體質特殊,陽煞衝頂,正是陰邪鬼怪的克星,見您有異,才不得已動了手,並不是對您不敬,您看您身上毫發無損,尺度拿捏的如此精準,也難為他了。”
趙湖生說道這裏停下了,得留給禹博一點自由心證的時間。
趙湖生並沒有把握一定能騙的了禹博,但趙湖生猜測,禹博自己也未必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禹博不會醒來就問,而且,就算騙不了禹博,有這樣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說的過去。
禹博聞言第一時間想到了在火車上的遭遇,當時胡凝綠說來的是鬼王,而且也說不清鬼王的意圖,至今禹博也還在疑惑鬼王的目的,禹博一直認為鬼王不可能隻是嚇嚇自己而已,現在看來,似乎對的上號,不過下這個咒法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