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張特殊的名片,我伸手招了出租車。司機本來不願意拉我這位滿身異味的客人,但是當我將錢包裏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遞給他時,他終於肯同意了。
地址我報給了司機,他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換上了與之前的嫌棄截然不同的態度,一路上都在和我套著近乎,我不知道為何他對我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但當我到達了目的地之後,我終於了解了。
名片上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座停著船的碼頭。而此刻停在碼頭上的,居然是一艘巨型豪華遊輪。那艘郵輪似乎剛剛下水不久,漆黑的船身,白色的艙體,甲板的外殼被塗得金碧輝煌,總長大約一百多米,高高的四層甲板鑲嵌著海藍色的落地玻璃。一眼望過去,除了震撼奢華已經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這分明像是億萬富豪們的私人遊輪。看得出,這碼頭恐怕是什麼私人會所,而這遊輪,更是富豪的娛樂場所。這位出租車司機雖然嫌棄我一身臭味,卻也意識到我多少是和那些富豪有關係的人,所以才有了那麼大的轉變。
想到這,我不經苦笑了一聲。別說和這遊輪的主人有關係了,我就連這遊輪的主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司機先生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我下了車,打著傘,一步步朝碼頭靠去,有幾位黑衣人站在碼頭的入場口,似乎在站崗。我剛一來到他們麵前,就被他們給攔下了。
“身份證明。”我被人這樣要求了。
可我沒有什麼VIP會員卡,更不知道他們到底需要什麼樣的身份證明,隻得將唯一有關係的那張名片展示給他們看,那位黑衣人將名片接過,拿手上的掃描機器照了照,竟然將我放行了,這實在是沒有想到的結果。
隻不過,那張名片他並沒有還給我,想來竟然變成了一張入場單行票。
碼頭上此刻隻停了這一艘遊輪,更何況此刻那艘郵輪已經搭好了上去的架橋,有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人站在上麵,他見我站在岸邊猶豫不決,朝我揮了揮手。
我隻得順著架橋爬上了遊輪。
一上船,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立刻低身,俯首九十度鞠躬,恭敬道:“你來了。”
我一愣,擔心他認錯了人,誤將我當成了他的主人,連忙澄清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就是來找人的!不是你們的客人!”
年輕男人抬起頭,我這才看清他的樣子,高卻瘦削,所有的頭發束得整整齊齊,紮了條小辮子在背後。高鼻梁,翠綠色的眼珠,嘴角帶鉤,有點像是混血兒一般的膚色。此人難得的清秀,我本以為呂布韋這家夥已經很帥了,卻沒想到他比呂布韋收拾好造型還要帥上幾分。
“我怎麼會認錯我們的客人呢,鄧先生。”他朝我狡黠的一笑,對我伸出手。我以為他要和我握手,有些尷尬和拘謹,因為此刻的我十分狼藉,渾身濕了一半,還有一股垃圾的臭味。
但對方似乎毫不在意,雙手都已經伸到了我的麵前。
我這才發現,他並不是要與我握手,而是對我呈上了一張特殊的東西。
一張撲克牌。背麵朝上,那花紋正是一顆巨大的地球。
是他們的人!我恍然大悟,此刻也反應過來,這家夥之前已經叫了我的名字,他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會找上門來,他一直都在這裏等我。
“你到底是誰!”我用力繃直了身子。
“我是黑桃ACE。”年輕男人的眼睛眨了眨,那翠綠色的眼珠裏,全是不可言狀的神秘。
黑桃ACE。我想起了留在家中的那張撲克牌,上麵的牌麵,正是黑桃ACE。
綁走鄭青芸的,就是我麵前的這個家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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